二根嬸打斷道:“買什麼買,外麵賣的哪有自己在家裏熬的好喝?誒,這是小園嗎?都長這麼大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我笑著打招呼,“二根嬸。”
二根嬸看了看我,把視線挪到了我身邊的詹近楓臉上,雙眼立馬大放光彩,“這位是?”
我媽立刻開始介紹起來,“這是小園的男朋友小楓,他們啊,昨天一聽說他爸腳受傷了,直接從濱城趕回來的,這孩子,也不和我商量一聲,說來就來了……”
“這還不是孩子孝順,知道心疼你們。”
說這話時,二根嬸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詹近楓,不光是她,她身後的大光媳婦更甚,在婆婆麵前,一點兒都不矜持的,雙眼直勾勾看著詹近楓,那眼神,恨不得把詹近楓的衣服給拔下來。
我上前走兩步,過去接她手裏的塑料袋子,“嫂子,我來吧。”
詹近楓也挺上道,見我去拿大光媳婦手裏的袋子,居然主動地,接過二根嬸手裏的那鍋粥……
二根嬸剛開始還拒絕來著,“我來就行了,我來……”
我媽在旁邊搭腔,“他嬸,就讓小楓來吧,男孩子,力氣大。”
我們一行人又折返回病房,我拎著鈴鐺響的袋子,斜眼看詹近楓,繃了好幾次,才把笑給憋回去,詹近楓直挺挺端著一鍋粥的樣子,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回到病房,我看著一鍋粥,犯了難,當著他們的麵,詹近楓一口不吃,要找個什麼借口……等我打開塑料袋子,往外拿碗的時候,謝天謝地,袋子裏,隻有兩個碗。
二根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小園來,要不然,我就多帶幾個碗來了,要不,我讓大光媳婦回家拿碗去。”
大光媳婦不太樂意走,自從她過來,一雙眼睛,就沒有從詹近楓身上移開過。詹近楓回視的時候,她臉上那個嬌羞啊……
不忍直視……
再一次小小慶幸,詹近楓是個鬼,如果他真是個正常人,在外麵天天被各種女的這樣瞄來瞄去,讓我怎麼放心的下!
我咳嗽著,連忙道:“不用不用,一來一回,飯都涼了,太麻煩了,我爸媽先吃,衛生院裏可以洗碗的,等他們吃過了,把碗筷洗一洗,我們再來吃飯,一樣的。”
我媽也道:“不用那麼麻煩,自家人吃飯,不用講究太多的。”
爸媽吃飯的時候,二根嬸絮叨著小英的事情……
他們請來的那個神婆和風水先生,昨夜忙活了一夜,也沒有起什麼用,小英非但沒有好轉,還更加嚴重了。
二根嬸說,要不是一直有人在小英身邊守著,小英就上吊自盡了。
我們都知道,小英的那個未婚夫,就是上吊自殺的,小英現在這樣,明顯,就是那個男的,來向她索命來了。
二根嬸紅著眼圈,一直說著造孽啊造孽啊……
我們聽了,也都是一陣唏噓。
吊死鬼,我之前和詹近楓在路上遇到過,有一點,我記得特別清楚,就是要找到他的繩子,把他的繩子給燒掉。
不然,他就會拿著繩子,到處找人,來引人上吊。
二根嬸抹著淚道:“都說吊死鬼不能投胎,必須要找到一個替死鬼,用他上吊的那根繩子,找到這個替死鬼,讓這個替死鬼死了,他才能投胎。你們說,小英是不是被他男人給當成替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