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抹了下臉上的穢物,嗆鼻的酸臭味,惹得我又是一陣幹嘔……
我故意抬頭看著盧渝清,對著她嘔,“反正都是一死,隨便你!我早就活夠了!你想讓我死,就別這麼磨嘰……”
又一陣風吹來,我肚裏胃裏,可真是沒有什麼可以再吐的了,今夜的風,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隔著幾裏地,都能味到這股臭味,向小園,你不會是把去年的飯都給吐出來了吧?!”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這下有救了,我不會死了!
我抬頭望去,穿著土黃色外套的黃小仙抄手走過來,而他的身後,跟著的,正是白爺爺!
我一陣狂喜,結果,沒把握住火候,又咽進去一口膽汁,雙手攥成拳頭,一邊捶地,一邊吐……
黃小仙再道:“向小園,你說說你,懷孕了也不早點兒說,你再這樣吐下去,可是要把肚子裏的鬼胎給吐出來了!”
臥槽,你丫說什麼!
我特麼真懷孕了?
那顆神奇的藥丸,我可是吃下去不到一個小時啊喂,這麼快,如果我沒有和詹近楓發生那種關係的話,我還以為,我特麼是被上帝選中的聖母瑪利亞呢!
不用男人,就可以自己生孩子的啊!
還有黃小仙,這大老遠,隻看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懷孕了?那你怎麼不靠著這個發家致富啊?隻要你一出手,藥店的驗孕棒就賣不出去堆積如山直至發黴,然後停產了啊!
我一邊吐槽著黃小仙,一邊繼續往外吐著膽汁和清水……
盧渝清已經擺好了駕駛,兩人一鬼,這就要開打了。
開打之前,盧渝清又向黃小仙確認了一遍,“這女人,這的懷上鬼胎了?”
黃小仙縮著脖子,兩手抄在袖籠裏,兩隻小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盧渝清回頭,看了看我,手指一捏,彈出一團黑氣,直直逼近我,黑氣在我肚子上轉悠了兩圈,再反彈到她手裏。
她看著那團黑氣,喃喃自語著什麼,隨後,又放聲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詹近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在氣我,對不對?是我錯怪了你,是我錯怪了你!
她越笑越癲狂,越笑越癲狂……
“向小園,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我這就去找詹近楓!”
白爺爺突然發話,“想走?沒經過我白爺的同意,你就想走?”
盧渝清臉色大變,身體虛飄著,就要遁走,一道金光閃過,打在了她身上,她身體一晃,倒在了地上。
盧渝清,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白爺爺就出了這麼一招,你就不行了,就你這樣的,還想追詹近楓呢?!
打鐵還需自身硬呢,這個理兒,我們全國人民可是都知道,我就不信,你就沒聽說過?!
盧渝清倒在地上,手裏祭出一團黑氣,朝著我就來!
媽媽咪呀,你可看清了,是那白頭發的老頭打的你,可不是我,我現在正在吐著呢,怎麼打你,再說了,我要能的把你打趴下的話,我為什麼不早出手,還用等到現在?
鬼和人一樣,都是撿軟柿子捏!
我正想著完蛋了,眼前就又出現一道金光,把盧渝清祭出的黑氣全都吸了進去,接連,再幾道金光,把盧渝清罩了起來。
我扭頭,看到白爺爺正義凜然,正抱著一個金缽樣的法器在胸前,數道金光,就是從這個金缽裏發射出來的……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白爺爺像是法海啊……
法海當初捉拿白素貞的時候,不就是用金缽把那條千年白蛇給罩住了嗎?
莫非,這白爺爺,是法海轉世?
好歹,盧渝清也是為了她所謂的愛情,綁走了詹近楓,圍剿了淡家村,把我捆來,想置我於死地的。
大家都是為了愛……
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倒下來……
這緊要關頭,我腦子裏,始終徘徊著這首歌的旋律……
簡直不要太魔性!
盧渝清哀痛著在地上打滾,“就算你們不來,我也不會把向小園怎樣的,她現在既然已經懷上了鬼胎,我不會殺了她的,我還要她,幫著詹近楓做事情呢,詹近楓的事情做完了,就會和我成婚,我還等著詹近楓和我成婚呢,對,我還等著詹近楓成婚呢!”
黃小仙翻弄著手裏的黃符,對空畫著符咒,“你帶人圍剿了淡家村,又把他擄走,再把壞了他孩子的女人個弄死,你覺得,就你這樣的,詹近楓還會和你成婚?就算本來有這個念頭,要娶你,被你這樣一作,全給作沒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就是再把淡家村都滅了,把向小園給殺了,詹近楓也不會娶你的!”
盧渝清吼叫著:“不會的,不會的,你們放我走,我這就回去把詹近楓放了,我保證,我一定會把他給好好的放回來。”
“不用了,我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