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著手摸著悅悅的肚子,心疼到流淚。才十歲的孩子,幾乎每天都能看見鬼魂,本就夠駭人夠恐怖的了,沒想到,還要經受這種非人的,來自她親生父親的……折磨!
“悅悅,之前肚子有沒有疼過?”
悅悅點頭,“疼過。”
“你媽媽知道嗎?”
“知道。”
WTF!
她媽媽也知道?!
我看著悅悅,始終不敢相信,會不會是我腦補太多?如果說是她爸爸禽.獸,我還有可能相信,我也曾看過這類的新聞報道,可是親生母親任由不管的,我好像還真沒有看見過類似的報道。
萬事沒有絕對,看剛才的樣子,悅悅爸媽真有精神病也說不準。
真是活久見!!!
悅悅看著我,兩眼微彎,一字一頓地問:“姐姐不信嗎?”
我被她的語氣和樣子嚇一跳,輕輕叫了一她一聲,“悅悅?”
她還是陰測測地又問了一遍,“姐姐不信嗎?”
我本來是蹲在她身邊的,這樣被她一嚇,我直接癱軟在地上,我看著她,直接認慫:“悅悅,我信我信。”
她眼睛雖然彎著,但是,我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笑意,她一瞬不瞬盯著我,依舊陰測測道:“我知道你沒信。”
指天發誓,我本來是相信的,一百二十個相信!但是,被她這樣一搞,我現在又不信了,關鍵我也不敢說啊。
我結結巴巴,向她保證:“悅悅,我……姐姐……信……信你……”
她看著我,突然咯咯一笑,“姐姐,我逗你玩呢,咯咯,被嚇著了吧?”
WTF!
搞什麼毛線?!
我覺得,他們一家三口都有毛病!!!
既然大家都有病,獨病病不如眾病病,額,什麼鬼,我意思是,既然如此,我不如把房門打開,外麵好歹還有個身手矯捷的導師,我可不想一個人在這裏麵對這樣的一個悅悅。
我幾乎是爬到門邊,還不忘笑著回頭哄她道:“悅悅,咱們出去好不好?”
悅悅臉色一變,厲聲問:“為什麼出去?”
我心想,我再不出,我非被你一驚一乍給嚇出個心髒病不可,我還想多活兩年呢。還有,我大姨媽還沒走,剛經過一係列這樣的刺激,腎上腺激素,額,甭管是什麼激素吧,蹭蹭往上猛躥,導致我出血過多,需要出去換姨媽巾了。
我對她道:“悅悅不是肚子疼嗎?咱們一起去醫院好不好?”
她盯著我,“騙人。”
我繼續撒謊,“悅悅,姐姐沒騙你。”
她有點兒生氣,幾步走到門前,一隻手很有氣勢地拍到門上,給我來了個“門咚”。我被一個十歲的小女生“門咚”了!
我靠著門,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悅悅……的……胳肢窩。悅悅一副霸道蘿莉的樣子俯視著我。
她看著我,突然蹲下來,歪著頭,彎著眼,一臉天真,“姐姐不乖喔,學會騙悅悅了。”
我眼裏幾乎是噙著淚花,拚命搖頭,“我沒騙你”再也說不出口。
她又道:“我的朋友們告訴我的喔,他們說姐姐是在騙我。”
“朋友?他們?誰?”
“我畫上的朋友喔,姐姐也想和他們做朋友嗎?”
她說的煞有介事,我當場幾乎嚇尿。天啊,我居然被一個十歲的小屁孩嚇成這個樣子,好歹我也是和厲鬼冥婚的人!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門把手,就要拉門。奇了怪了,這門也沒上鎖,怎麼卻拉不開呢?!
悅悅扯了扯我的衣角,“姐姐,出不去喔。”
一陣惡寒和恐懼爬滿我背,我瘋狂拍著門,扯著嗓子喊,“院長院長,開開門,院長……”
悅悅又扯了扯我的衣角,“姐姐,外麵聽不到喔。”
我幾乎快瘋掉,這個悅悅,還是原來的悅悅嗎?她現在,是被鬼上身了嗎?鬼上身,對,有鬼的話就好辦,看來,我要使出必殺技了。
我趕緊去摸脖子裏的香囊,詹近楓,快要救我啊!
脖子上是空的!那根紅繩沒有了!再摸,還是沒摸到。
悅悅笑著抬起胳膊,小手指著前方,“姐姐,你是在找那個東西嗎?”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可不就是我脖子裏掛著的香囊,現在正在半空懸浮著!
我跑過去,想把香囊拿下來,可是我還沒走到地方,就被什麼東西給彈了回來。香囊四周,被布了一層結界,我根本觸碰不到,也突破不了。
悅悅接下來的話,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她背著小手走過來,“姐姐,這個香囊與我們不在一個空間呢。哥哥感受不到我們喔。”
一下子,我幾乎被冷汗澆濕,我絕望地看著眼前懸浮著的香囊,再回頭看向房門,把希望寄托在導師身上。
如果導師長時間發現我不出來,肯定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