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理辦公室,暖暖敘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暖暖和她男朋友梁輝進了酒店後,開了七樓一間大床房,辦手續繳費都很正常,進了房間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他們還沒吃晚飯,就打電話叫了外賣,想著吃過飯後再衝澡睡覺。他們靠著床頭,打開電視,邊看娛樂節目邊等外賣,不知怎麼著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隱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暖暖說,她以為是外賣到了,推了推身旁的梁輝,梁輝一向睡覺很死,暖暖沒有推動他,就想著自己起來開門。
可是,她卻怎麼也起不來,外麵的敲門聲時強時弱,暖暖想應一聲,發現她怎麼也喊不出聲來。
正在她幹著急的時候,就看見門緩緩開了,進來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兒。暖暖還奇怪著,這兩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要說是送外賣的,也不像啊,她們手裏什麼也沒拎,而且,送外賣也不會帶著孩子吧。
暖暖又一想,有可能是住在這裏的房客,走錯了房間。之前也聽說過,酒店的一張房卡能刷開好幾間房。
暖暖正想和她們說話,告訴她們走錯房間了,可是,卻發現了她們的不對。
至於怎麼個不對勁,暖暖的說法是,這個女人披散著頭發,眼神直直呆呆的,沒有聚焦,她牽著的小女孩兒也是如此。
她們連腿都不打彎的,直挺挺地飄到暖暖床前,呆滯地看著她,晃著床,嘴裏說著:“你為什麼睡我的床?為什麼睡我的床?”
搖床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動作也越來越猛,聲音幾近嘶吼。那個小女孩甚至動手要去扯她的頭發。
場麵太過詭異,暖暖突然醒了過來,才意識到是睡著了,做的一個噩夢。
可是,這個噩夢也太真實了,梁輝依舊在身旁睡著。暖暖使勁兒把他搖醒,正要跟他說剛才的那個噩夢,這時,房門響起了敲門聲。
暖暖當場嚇傻,梁輝迷糊著去開門,口裏還說著,準是叫的外賣到了。
但是當梁輝打開門,門外卻沒有人!
暖暖聯想到剛剛做的夢,從床上跳下來,顧不得穿鞋,拉著梁輝就往外跑。一直跑到酒店大廳,就立馬哭著給我打了電話。
暖暖講完這些的時候,酒店經理臉上陰晴不定,但他依舊保持著職業微笑,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笑嗬嗬道:“小姑娘,你這就是做噩夢了,至於醒來的敲門聲,你們不是之前叫了外賣嗎?準是送外賣的敲了你們房間門,發現你們沒有開門,就走開了,要不,你再打電話給外賣看看。”
梁輝摟著暖暖,皺眉道:“剛才在大廳的時候,我已經給外賣打過電話了,店裏接電話的說外賣小哥已經過來了,還給了我小哥的電話,可是那個電話,我怎麼打就是打不通。”
酒店經理略一沉思:“有沒有可能,給你的電話有可能是錯的,或者,外賣小哥在路上耽擱了。”
梁輝道:“我又給店裏打電話確認了,電話號碼沒錯,而且,他們店裏也聯係不到他了。”
酒店經理繼續道:“這段路況不怎麼好,走錯了也有可能,再等等。”
我躲在詹近楓身後,說:“你們酒店有監控嗎?”
酒店經理掃了我一眼,尷尬道:“有是有,可是......”
梁輝沒好氣道:“你該不會說,酒店監控恰巧壞了吧。”
酒店經理擺擺手,“這倒沒有,我隻是覺得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既然這樣,好吧,那我們就去監控室,你們也好心安。”
我們一行人去了監控室,當保安把監控調出來後,我們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整個監控室,寂靜無聲。
監控裏,暖暖和梁輝在的那個房間,709的門自己緩緩開了,而門前,連個人影都沒有。門開了之後,自己又緩緩合上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黃色外賣服的小哥提著餐盒從電梯間走出來,快要到709房間門口時,突然就憑空消失了。
監控確定沒有被人調過包,也沒有被篡改過,但是,外賣小哥也的的確確就在監控畫麵裏消失了。
再有一分鍾,709的門再次打開,從房間裏探出一個頭來,梁輝揉著眼在房間門口朝著走廊望了望,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緊接著,光著腳的暖暖驚慌失措地從房間裏衝出來,拉著梁輝跑出房間,乘電梯到了酒店的大廳。
監控前的保安臉色慘白,話都說不利索了,“經......經理,會......會不會是......”
事已至此,估計經理見事情瞞不住,這才道:“前段時間,我們酒店確實出過事情,一個年輕的母親帶著自己的女兒一起,在房間裏燒炭自殺了。這個房間空了一段時間,一個月前,已經開始陸續有房客入住了,也一直沒出什麼事情。”
梁輝憤怒道:“出過這種事的房間,怎麼還能給客人住?你們這是故意的,失責,我要投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