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校服男孩兒六(1 / 1)

我和學長一起,在導師校外的谘詢室裏碰了麵。

導師一臉嚴肅的說,蘇朝在實驗中學門口,當著眾多學生和家長的麵,捅了他母親三刀。要不是被門衛保安製服,說不定,他母親就沒命了。

這樣說,蘇女士應該沒有生命問題。

我震驚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導師看了看我,讓我把那天蘇朝的情況和他細細說一遍。我事無巨細從頭到尾把那天的事情都說了,還說了懷疑蘇朝給我發短信,教研樓出事。末了,又鼓起勇氣說了我這幾天夜裏連續做噩夢的事情。

導師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我做好了被他批評指責的準備,奇怪,導師非但沒有斥責我,還安慰了我一番。

至於我做噩夢的事情,導師搖了搖頭說,還記得第一堂課我說什麼了嗎?世間所有超乎想象的超自然現象,都是基於一定的客觀事物,再由人的大腦虛擬出來的,就算是一些現象現有的科學知識解釋不了,也隻是我們沒有發現早就存在的科學真理而已,社會在進步,有些事情,我們現在解釋不了,總會有一天會被解釋明白的。

最後,他又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歎氣說,更何況你隻是做了幾天噩夢罷了,嗯,期末考試時,你論文就寫夢的解析這個專題吧。

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學長安慰我:“現在離期末考試還有些時候,導師這麼早就把考試內容透露給你,你非但不感激還埋怨他,這要是讓導師知道了,導師該有多傷心......”

我謝謝您嘞。

學長拍拍我的肩膀,“不謝不謝,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蘇朝這個案子,就由我協助導師調查吧。”

雖然我也很想插手這個事情,但是,沒有導師允許,我還是算了吧。不過,我一再叮囑學長,一旦有什麼重大發現,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當天夜裏,我又做了同樣的噩夢,而且,這次更為嚴重,那個黑霧裏的男人開始在我耳邊吹氣了。

幾次之後,我終於壯起膽,哆哆嗦嗦問他為什麼老是纏著我。

他陰測測一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什麼也沒說。

我被這一笑嚇醒。

第二天,學長約我一起去看蘇朝,學長電話裏說,蘇朝現在醫院,精神病院。

一路上,學長向我大概說了蘇朝的情況。

蘇朝是單親家庭,兩年前,他父母離了婚,導火索是婆媳吵架,根本原因是他母親不孕。至於蘇朝,則是從福利院裏領養的,剛把他領回家的時候,他大概三四歲。雖然他僅僅在福利院待了半年,但就是這短短半年,在他接下來十年的成長中影響巨大。隨著他越來越大,這段在福利院裏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加上他爺爺奶奶對待他的態度,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

他太清楚福利院裏生活的艱辛,越發的害怕他父母哪一天厭煩他了,再把他扔回福利院去。所以,從小學開始,幾乎回回拿全班第一,他父母每次都很高興,尤其是他母親,對他的期望格外的高,課餘時間更是給他報了各種興趣班。他也是爭氣,年年上本地兒童春節晚會,一直是鄰居朋友老師家長同學羨慕的對象。

但是,蘇朝以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樣樣好的基礎上的,一旦他哪裏做的不好了,他當初有多大的讚譽屆時就會有多大的責罵。

後來有次發生的一件事,更是印證了他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