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寒雨澤心中對於陳亮是凶手的想法,終於開始動搖:“真的?”
“嗯。”陳亮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寒雨澤說著就急衝衝的離開了審訊室。
“頭,陳亮說的,可信嗎?”
“頭,從陳亮的表情判斷,我認為他應該不像是裝的。”
這時,寒雨澤剛走進辦公室,在大屏幕上一直關注著審訊過程的淩悅、張浩哲二人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二選一,總有一個在撒謊。”
“郝飛、淩悅你們去調查一下厲海權的一切社會背景。”
“張浩哲,去把案發現場的圖像調出來看看。”
寒雨澤下著命令。
“是。”
看著大屏幕中顯示的現場圖像,寒雨澤努力想要把它與腦中臨摹出來的作案經過相融合,然後將陳亮與厲海權倆人的犯案過程做對比,很快他發現了疑點。
“有什麼發現了嗎?”寒雨澤看向張浩哲問道。
“傷口不對。”張浩哲聞言回答道。
“不錯,就是傷口,還有男被害人張思誠的倒地位置。”寒雨澤點了點頭讚許道。
“之前在審訊室中我觀察過陳亮的體質,我認為他完全不具備單獨殺死兩個被害人的能力,除非是從背後偷襲,但即使是這樣,成功率也是極低。”
“而且,如果是從被後偷襲的話,張思誠的傷口應該是在後腦才對,倒地方向也應該是頭部朝外,然而從現場的圖像來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首先,張思誠的傷口是在前腦,而他的倒地方向也是頭部朝內,這說明他當時應該是麵向外邊,被凶手正麵殺害,而不是從背後偷襲。當然凶手事後也有可能故意搬動過屍體,想要以此來影響警方的判斷,但是無論怎樣,傷口是做不了假的。”
“既然是這樣,那麼張思誠被害時毫無疑問是看見了凶手才對。可問題是,張思誠既然已經看見了有人想要殺害自己,又為什麼不奮起反抗呢?答案當然不可能是沒有反抗,而是無法反抗。”
“能夠在張思誠毫無反抗力的情況下,連續用磚塊擊打他的頭部致死,並且緊接著還把處於驚恐中的李麗也一同殺死。這說明凶手的力氣應該很大,並且身手也很敏捷,從這點來看,陳亮完全不相附和。”
“的確是這樣沒錯。” 聽完了寒雨澤的分析後,張浩哲也忍不住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樣看來,凶手也隻能是厲海權了。”
“現在要立刻對他展開抓捕嗎?”張浩哲問道。
“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七點,這個時候厲海權應該已經下班回到了家中。通知張局長,讓他派出警力配合我們進行抓捕。”寒雨澤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後,立刻下達了抓捕命令,並快速朝厲海權家中趕去。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寒雨澤剛上車沒多久,這時淩悅突然打來了電話。
“頭,我們調查到厲海權是從五年前來到我們C市的,當時他還是某所高中的高三學生,同時也是校體育隊的隊員。但是最後因為與學校的某個富二代起爭執打了一架,就被那個富二代的父親花錢買關係,把他開除學籍趕出了學校。從那以後,厲海權就一直都在本市打工,隻不過混的卻並不怎麼樣。”
“而這個富二代,就是被害人張思誠!”
“好,我知道了。”寒雨澤了解清楚情況後,就掛了電話。
“頭,怎麼樣?”這時負責開車的張浩哲忍不住問道。
“淩悅他們調查到……”寒雨澤將淩悅的話,原原本本的重複了一遍。
“這麼看來,之前厲海權說他不認識張思誠,肯定就是在撒謊了。”張浩哲聞言後,想了想說道。
“不錯,張家父子把他害的那麼慘,他應該非常痛恨他們才對,又怎麼可能會忘記他們的長相呢。”寒雨澤同意道。
可既然厲海權才是凶手,那他又為什麼要故意提到自己見過陳亮呢,是想讓我們把嫌疑轉嫁到陳亮身上,以此來避開自己的嫌疑?
顯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因為陳亮一但被抓,厲海權的謊言就意味著肯定會被識破,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不好,厲海權想要逃跑!”
想到這兒,寒雨澤突然明白了厲海權的真實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