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早出兵,一來可以表示他的誠意,二來怕夜長夢多,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將事情先安排好,等那些反對的聲音出來,軍隊已經到渭水邊上了。
周昱當國不久,內部更是動蕩不安,現在他急需要一場勝利,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才能證明自己,才能堵上所有不服的人的嘴巴。
黃貴被送出皇宮之後,便飛快地將消息傳回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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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
馬場上,駿馬如風。
馬上少年,穩穩地雙腳夾著馬肚子,張弓搭箭,瞄向遠在百步開外的箭靶。
“咻——”猶如一道閃電,白色的箭羽在空中畫出一道被色的長線,最後準確無誤地頂在箭靶的紅心上。
“好——”
“好——”
眾人見了,無不鼓掌喝彩。
這時,一個家丁悄悄進入,待少年下麵休息,忙走近偷偷耳語了幾句。
“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
“我去看看!”少年蹙著眉頭,扔下馬鞭,放開韁繩,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家丁則沒有跟隨,被眾人圍在中間,輪番盤問。
“小丁子,在怎麼回事,五弟發生什麼事了嗎?”原來這與少年一起練習騎射的四個結拜兄弟,少年姓牛,乃年味大將軍之嫡孫,由於年紀最小,排行第五。而這問話的姓馬,排行老大。
“馬老大,不是小的不肯說,實在是——”小丁子為難道。
馬老大還沒等他將話講完,便一手將他提到半空中,喝道:“你還知道我是老大?五弟是我們的結拜兄弟,同生共死,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即便是上到山下油鍋,也是一起。有什麼不肯說不能說的,說——”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點頭稱是,紛紛道:“快說——快說——”
小丁子被掐著脖子,上氣不接下氣,蹬著兩條腿,無奈地點頭。
剛被一放下來,小丁子忍不住呼吸兩口氣,但太過著急,又咳嗽了半天。
“馬老大,你這是要小的性命呢——”小丁子從小與這些人熟絡慣了,本想埋怨幾句,卻見他們個個表情嚴肅,忙改口進入正題,“明朝的使者來了,正在書房與老爺說話——”
四人聽言,相互對視,皆毅然點頭,往少年遠去的方向追去。
闖進年府,門外侍衛阻攔不住,隻好跟在後麵,苦苦相勸。
剛到偏廳門口,便聽見裏麵爭吵之聲,激烈傳出。
“胡鬧,你才多大年紀?”
“為什麼不可以,甘羅十歲拜相——”
“不用給為父引精據典,我知道其中的輕重。上戰場之事再也休提,為父是不可能答應的。”
四人推開侍衛,登堂入室。
“伯父莫非看不起我等五兄弟?”
年姚一張國字臉,顯得十分威嚴,兩撇細長的胡須,又不是儒雅。眼見有人闖入,微微一怔,並沒有起身,微微一哼。
侍衛愧然低下頭去,眼光不敢與年姚平視。
“下去領十五軍棍,若有下次,不要再讓本將看見你,直接收拾行李回家去。”
侍衛跪下叩首,道:“是!”
四人聽了一怔,那侍衛若因為他們而被年姚趕回了家,那簡直比殺死這侍衛還讓他難受。在衛國,向來崇武好功,士兵若不能衣錦還鄉,便是戰死沙場。一旦被人趕出軍營,便將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四人想及此,不禁向那侍衛拱手賠禮。那侍衛起身還禮,便退出門去。
“我等也是熱血男兒,刀槍劍戟樣樣精通,就是馬上功夫,也不輸於任何一個,為何不讓我等參軍上戰場。我等也可以報效國家,守護一方安寧。”
年姚冷冷道:“好,既然如此,本將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明日城外招募,你們自己去碰碰運氣吧。靠天靠地靠父母不是本事,既然想要闖出一番功業,就必須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這才是真男兒,我大衛的漢子。”
“是!”無人轟然應答,各各欣慰地各自準備去了。
年姚依舊冷著臉,愁緒萬千。昺親王的使者沒有直接去見皇上,而是單獨來找他,其心昭然若揭。隻是現在非常時刻,皇上病重,太子年幼。這個時候,皇上會同意他帶兵出征嗎?
年姚吩咐了下去,穿戴整齊,一路往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