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爭風雲 三百、逆天改命(20)(2 / 2)

“回皇上,微臣沒有其他的事情。”李彥道。

小德子聽了差點吐血,不是你叫李彥過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變成,好像是李彥主動過來向你彙報情況的?這一場交鋒,恭順帝是徹底敗了,不僅長了他人誌氣,而且滅了自己威風,下次要找回來,難如登天了。

“那你下去做事吧!”恭順帝恨不得李彥從自己麵前馬上消失。

“是!”李彥低頭退下。

自始至終,除了進門那驚鴻一瞥,再沒有看她第二眼。然而曾冰鴻自從李彥進入大門的那一刻起,目光便再沒有從恭順帝的眼前移開過,李彥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撥動著她的心弦,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動、酸楚莫名。李彥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從耳內鑽入,在她腦海裏一遍遍回蕩。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想念,多少個白天黑夜的夢境中,李彥還是從前的摸樣,一點一滴都沒有改變。早已幹枯的雙眼,再一次湧出滾燙的淚水,肆意地敲打著曾冰鴻的臉龐,扣問著她的內心。

“對不起,你該恨我,是我負了你!”曾冰鴻一遍遍地默念著這句話,卻從來沒有想過其中的苦衷。在她看來,不得已的放棄,與背叛沒什麼兩樣。是以看到李彥對自己的漠視時,心裏反倒欣慰不少。

卻不知,李彥怎麼可能漠視?

隻是,痛在心裏,口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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昺親王府!

劉諭正在胡亂砸著東西,蹀躞咆哮。

“老子殺了這麼多人,處理一個小小的金同就了事了?太兒戲了,他這皇帝怎麼當的,還不趁早滾下來,免得丟我劉家的臉麵。”

劉諭指天罵地,凡是記得住名字的,一概罵了一遍,卻繞過了李彥與王婷。真正的傷痛是無言的,真正的仇恨刻骨銘心。

王婷與李彥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願提起,至少當著外人的麵,那是一道深入骨髓的傷疤,痛徹心扉。

“石左,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老子養你這麼多年,有什麼用?”

劉諭覺得罵還不泄恨,於是一拳接著一拳,砰砰打在石左身上。

石左沒有動,甚至沒有運功抵抗,默默地承受著。被劉諭一腳踢飛,又勉強自己爬起,走回原地,靜靜地接受著劉諭的下一次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你是死人嗎,怎麼不知道躲避?”劉諭冷哼一聲,手卻停了下來。

氣喘籲籲的,額頭上甚至留下了虛汗,他確實覺得累了,腰酸背痛,仿佛搬了一天重物一般。

“王爺撫養小的,便是拿來用的!若是王爺需要的時候,屬下故意躲閃,這與背叛何異?”石左道,不過說話時,臉上肌肉搐動,疼得他齜牙咧嘴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劉諭還真是下手不留情,恐怕內傷都有了。

劉諭聽完,朗聲大笑,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

坐在椅子上,捶著腰,搖頭歎息,暗道:“真的老了嗎?這麼不經折騰,還是因為功力剛剛恢複,心緒波動導致氣息紊亂?”

如此想著,劉諭盤坐好,運功調息,半個時辰後方才略微好轉。

“沒想到李彥如此狠辣,金同本是他的部下,說殺就殺,甚至連根拔起,即便是本王,也自歎弗如。”劉諭閉目靠在椅背上,不知是在跟石左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石左並沒有開口,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劉諭一眼,手中按著腰中的刀柄,隨時警惕。

“寧王與皇上根本不是對手,江彬這隻老狐狸,根本就是一個牆頭草,說不定已經開始活動了,決計不會站在寧王這邊。”劉諭掰著手指計算著局勢,又歎息一聲,道,“形勢一邊倒,本王也就沒有渾水摸魚的機會了。”

“石左,你可有良策?”劉諭問道。

“屬下聽從王爺吩咐——”越是聰明的人,越不長命,石左雖然不笨,但還是想多活兩年,所以安心地做一個愚人,受製於人。

當然,這也是劉諭一貫的規矩,昺親王府,他永遠是主宰,所有人都必須聽他的。

劉諭微微一笑:“既然油燒開,老子就在裏麵給他來一點水,讓它徹底得爆起來。若不是他們逼迫,本王從未想過走這條路。不過所有東西眼看著就要被人奪走了,本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是!”石左沒頭沒腦地回答了一句。

然而劉諭卻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