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聽言轉嗔為喜,卻依舊舉起粉拳,捶打在李彥的胸口,撒嬌道:“那你是故意看人家笑話的了?”
李彥拿臉蹭到王婷的臉上,輕輕帝摩挲著,柔聲道:“這哪裏是笑話,是婷兒最真最真的心!”
王婷感覺整個心在片片融化,最後化成一灘水,溫暖地流向身體四周,最後整個人如若無骨,安靜安心依偎在李彥懷裏。
時間都靜止了,天地也安靜了,此時此刻,是屬於他們的。
王婷閉上了眼睛,期待而又緊張地等待著李彥靠近。
“婷兒——”李彥輕輕揉著王婷的頭,將為人父,他何嚐不懂風情,“我從沒想過做皇帝,也從來沒想過從這裏出去。”
王婷微微欠身,雙手圈著李彥的脖子,笑臉盈盈,吹氣如蘭:“我知道,你的心很小,很多事情不情不願,但世界卻很大,你也阻止不了別人做什麼。你隻想要一個小房間,但世人卻給了你一座城市。”
“————”李彥笑著沒有說話,因為他想說的,王婷都替他說了。
“大人,人何必為利益左右,又為何要去左右利益?其實多謝寬容與理解,大人何不順其自然?更何況大人並不是承受不起,隻是不願承受而已——”王婷繼續道。
李彥突然將手伸進王婷衣內,輕輕撫摸著,笑道:“說得正是,我們何不得快樂時且快樂?”
王婷嚇了一跳,臉色羞紅得如同一隻熟透了的蘋果,害怕得渾身顫抖,口裏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身子卻在期待地向李彥靠攏。
正此時,他們突然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王婷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突然逃離李彥的控製範圍。李彥惱怒地捶了一下地板,哼哼幾聲,敲他摸樣,恨不得將門外的人給拍死。
王婷咯咯一笑,安慰道:“大人,來日方長,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李彥無奈而怨恨地點了點頭,頗受委屈。
“匡當——”鐵門被一腳踢開了,那獄卒顯然還每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腳步聲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兩眼貪婪地看著王婷,又似笑非笑地對李彥道:“宰相大人,皇上有請!”
李彥正起身,王婷也自然地跟隨。
獄卒卻突然板這臉阻攔,道:“皇上要見的隻是大人一人,其他人依小的看就算了,免得皇上怪罪小的做事不夠周全。”
世態炎涼,李彥大起大落幾次,自是早已看慣了的,然而像如今這麼仗勢欺人的,還是頭一次。
李彥表現得十分冷靜,看著王婷,溫柔問道:“不知夫人是喜歡手還是腳?”
王婷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不好,我倒是看上了那對眼珠子,轉來轉去,挺好玩的。”
李彥道:“好的,我這就替夫人取來!”
李彥轉過身,向著那獄卒,冷道:“沒聽到本官夫人的話了嗎?還不快將兩顆眼珠子親手奉上,難道要本官親自動手去取?”
獄卒聽言,這才意識到李彥與王婷談論的是自己,不禁背脊生涼,看著李彥,如同見了鬼一般。
“胡說八道——你以為你還是什麼宰相嗎?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人人得而誅之,憑什麼命令我?”獄卒口裏這麼說,但腳步卻在不斷地往後退著,心裏害怕到了極點。
“是嗎?那你跑什麼?”李彥冷笑道。
獄卒看李彥白白淨淨的,身材比之自己不知瘦小多少,心想:“一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高官,能有什麼力氣,我怕他做甚?”想著,停下腳步,挺胸抬頭,道:“跑,我為什麼要跑,我身負皇命,是準備帶你去禦書房受審的。”
“哼,區區兩顆眼珠子,何必要勞煩大人親自動手。”杜孝衛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門口,望著那獄卒,厲聲道:“本統領現在命令你親自將眼珠子送到大人麵前。”
獄卒心內恐慌,手足無措,顫聲辯解:“小的是趙將軍部下,統領無權——”
然而他話未說完,杜孝衛突然出手,將他一顆眼珠子硬生生地摳了下來,雙手捧給李彥。
“之所以剩一個給你,是讓你看清道路帶宰相大人去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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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從廣州到南昌已有三年,離鄉異客南昌更有十年之久,然而總覺得無法融入這城市的高樓大廈,總是在害怕中失去,在失去中害怕。或許到了該告別的時候,因為已經一無所有,連心也覺得淡了,淡的如同一杯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