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同左思右想,李彥那是不能去的了,他可是金同的一個牢固的靠山,自然不能給他出難題不是。
再想想,右相康良那與寧王那也不能去,這或許會被看成挑釁,而更加激化兩大陣營的矛盾。雖然李彥還不怕他們,但是現在還不是兩虎相爭的時候。
因此金同猶豫再三,隻好來找恭順帝。況且這是皇家的家事,從表麵上來說,名正言順。
“你說氣人不氣人,現在就連這些芝麻大的小官也敢拿事來刁難朕,他們眼裏還有沒有把朕當做皇上看待?”恭順帝喝道。
小順子默默聽完,等著恭順帝的脾氣發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皇上,奴才以為,危難之時,未嚐不是可乘之機,關鍵是局中之人如何看待。”
“此話怎講?”恭順帝心內大慰,聽小順子如此說,肯定是已經胸有成竹了。
“皇上,自從三王叛亂以來,睿親王劉謹逼宮不成,反被寧王流放,永不見天日,而昺親王劉諭自獨子死於亂軍之中,而自己又身受截脈之苦,自顧不暇,更是不可能翻身了。
“隻有永州的江彬,雖然已從刺史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隻是封了個有名無實的王。即便如此,江彬隻要軍權在手,他在永州的地位,便是誰也不能動搖的。
“當時先帝也料到過這一點,但國庫空虛,民心厭戰,也隻得作罷。卻正好留給了皇上您,一旦把握住,這或許是一個天賜的良機。”
自睿親王、昺親王與江彬叛亂之後,孝仁帝便另取名目將所有的事情都壓了下來。睿親王與昺親王雖然保住了王位,但勢力已被消減許多,這也是睿親王不肯聽從秦朗意見的原因,因為他害怕未來。
而隻有江彬不僅被免去了職位,而且連爵位也消除了,另封了一個“醜王”,孝仁帝還特意派人往永州帶去密信,道:“家醜不可外揚!”
因此將他軟禁在江府,並道: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便終生不得踏出江府半步。
恭順帝聽言,心內砰砰直跳,緊張地瞪大了眼睛,暗自自責:朕怎麼沒想到呢?
“公公的意思是說,朕可以利用這個事件,而拉攏江彬,從而穩固根基?”恭順帝一麵說著,手腳卻激動地發抖。隻要計劃一旦成功,他劉墾便有足夠的力量與寧王周旋,便可以真真正正地做一回皇上。這對於壓抑得太久的劉墾,簡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小順子忙將頭低的更低了,幾乎已經貼到地麵上了,輕聲言道:“奴才不敢,皇上,至於是要殺掉江彬以立皇威,還是拉攏他,而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奴才不敢做主,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恭順帝也是太過興奮了,竟忘了還有寧王慣用的一招,此時被小順子提醒,不得不重新思考著,衡量其中的利弊,以選擇最適合的一種。
隻是可憐了金同,自從發現屍體,再到皇宮彙報,一共三個時辰不到,然而他卻在宮門外跪了兩個半時辰,兩隻腳都酸軟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