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隨著權力越來越重,寧王的脾氣也越來越大,剛一進府內,便旁若無人地咆哮起來。
他實在想不通一直低調如同蝦米一樣,越是碰觸越是後退的李彥,怎麼今日如此反常,是忍無可忍地無理取鬧,還是有恃無恐地絕地反擊?
“人呢?都死哪去了?”寧王再次大叫起來。
人是有,眼見寧王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早躲得遠遠的,生怕引火燒身,不死即傷。
“奴才在!”管家實在無奈,躲過了一時,便過去了,但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也隻有硬著頭皮盯上。
“把所有人都給我叫來!”寧王倒沒有難為管家,丟下一句話,便氣呼呼地往內院去了。
管家點頭似小雞啄米,擦著汗水目送寧王消失在眼簾。
“人呢?都死哪去了?”管家喊道。
由此觀之,誰人不當官,當官都一樣。
…………………………………
古恩寧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放有一杯濃茶,站在寧王身邊,乖巧地默默不語。
寧王靜靜地坐著,木然地看著眼下匆匆趕來的官員。
如此清冷地對峙,半個時辰後,寧王終於開口道:“都來了?”
康良左右看了看,上前小心道:“啟稟王爺,都來了,請王爺指示!”
大小官員自從大殿出來,便已經料到了此結局,是以朝服都沒有脫,等寧王府傳來信訊,便快馬加鞭趕來了。
看這陣勢,寧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哼!指示?你們還想要什麼指示?主辱臣死的道理,各位大人難道不知道嗎?”寧王望著康良,冷道。
康良惶恐,忙跪在寧王腳下,道:“下官該死!”
其他官員也嚇得不輕,看來李彥這火燒大了,不知道要多少人要遭殃了。少不得也都跟在康良背後跪了下去。
古恩寧眼睛一轉,伸出芊芊素手,輕輕托起茶杯,送到寧王麵前,軟聲道:“王爺,請喝茶!都快涼了!”
畢竟異性相吸,寧王並沒有立即嗬斥,隻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對於古恩寧寵愛,但並不喜歡身邊的人自作聰明。
不過在眾官麵前,還是克製了下來,接過茶水,將他放在一旁。
也因這一間隔,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活動起來。
“都起來吧!”寧王長長歎了一口氣,隻是生氣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
“謝王爺!”所有的人規規矩矩地起身,站著並不敢坐下。
寧王一怔,這才明白古恩寧“都快涼了”這句話的意思,看著眼見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屬下官員,心內有些無奈,隻怕之後相處不會再如先前那麼融洽了。
“康良,坐!其他人也坐下來說話!”寧王說出這句話,已經有些道歉的意思。
“奴才不敢,謝王爺!”康良率先坐了,不過隻墊了小半邊屁股,臉上的笑容內充滿了恐懼。
“右相以為,左相今日朝上之言,是何用意?”寧王少不得再次安慰康良敏感的心靈。
康良笑道:“左相素來以‘莽’著稱。劉本貴為百官之首,左相便敢捋虎須。因此,下官以為,左相不知天高地厚慣了,當時有孝仁帝護著,自然沒事,如今以為可以抱上皇上的大腿,真是癡人說夢!”
“還有其他觀點嗎?”
“宰相大人言之有理,這李彥太過囂張了,是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是柳誠、嚴溪之流所能比——”這官員眼見寧王的眼光淩然中冒出絲絲殺氣,趕忙閉上了嘴巴,暗責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本想拍馬屁卻拍到蹄子上去了。
“………”下麵的官員剛要發言,不過有了前車之鑒,趕緊閉了嘴巴,這個時候的寧王最為敏感,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幹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其他的人也都咽了咽口水,便是將原先想說的話,也一起咽了下去。甚至有人如鴕鳥一般,連頭也埋了起來。
“嗯!”寧王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給出最後的結論,此時並沒有人真心給出自己所想,就是康良也隻是順著自己的心思來表述的。
這使得原本盛怒的寧王反倒猶豫起來,到底現在向李彥發難,時機是否成熟?掂量著如今的實力,是否有必勝的把握?越想越是煩悶!
最後,一場緊急的召喚,便不歡而散了!
“王爺——”古恩寧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寧王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