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名正言順地成為了何府的一員,因為何琦為防範於未然,跟她結拜成了姐妹。
但很不幸,趙萍比何琦大一個月,何琦從此莫名其妙地多了個姐姐。
李彥聽言一怔,心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劉堪本身不堪,隻要照妖鏡一晃,便可原形畢露了。”
想到此處,李彥不禁點頭一笑。
“大騙子,你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又想著,昨天晚上跟妹妹做的壞事?”趙萍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玉蔥般的手指在嫩白的臉上劃著“羞羞”。
何琦沒想到趙萍如此敢說,小心肝嚇了一跳,針都捏不住了,羞得臉色立馬如火燒一般紅豔,忙低著頭,裝著什麼也沒聽到。
“胡說八道!”李彥瞪了她一眼。
“哼!還騙我,你們叫得那麼大聲,我可是聽得真真的…”趙萍道。
何琦真想從地上扒開個洞,然後鑽進去,這趙萍還讓不讓人活了。從此打定主意,再不承認有這麼個姐姐,丟不起這人。
李彥也是一頭黑線,趕緊繳械投降,沉默認錯。
趙萍吃飽喝足了,怎麼還會放過李彥,央求著李彥帶她出去逛,遊京城。
“不行,時辰不早了,馬上宵禁,該日吧!”李彥態度堅決,誰讓她剛才讓人難堪來著。
趙萍見李彥不成,忙曲線救國,可憐巴巴地搖著何琦的手,道:“就逛一小會,人家還是第一次來京城,就是想到處看看…”
最後,在何琦溫柔的逼視下,李彥就範了。
.........
為難的不知孫谘和李彥,劉諭也是其中之一。
現在天下天平,兩役之後,楚不犯邊,衛國膽寒,百信安樂,倉盈富足,無風如何能掀起三尺浪,著實讓人頭疼。
沒有時機,如何廢太子?
劉堪不仁不孝,暴戾凶殘,失政失德,結黨營私,無情無義,窮奢極欲,還是像宋太宗之子楚王元佐一般,發病成狂?
沒有借口,如何廢太子?
當然這還不是劉諭最頭疼的,他最頭疼的是劉圩,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點雄心壯誌都沒有,不類己,讓他很不滿意。
若是牛不喝水強按頭,如劉圩般倔強的性格,到時候局麵肯定無法收拾,父子反目還是輕的。
“石左,有何良策?”劉諭首次感覺到一籌莫展的痛苦。
“裝瘋!”石左淡淡道。
劉諭緩緩抬頭,盯著石左,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石左就如木頭一般,臉上出了疙瘩,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劉諭問道。
這句話,劉諭從來不允許手下問,但他自己問,卻沒人敢說個不字。所謂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如此是也!
“親情!”石左回答的言簡意賅。
劉諭聽了拍額一笑,道:“果然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好後麵一句話沒說出來,石左免遭牽連。
劉諭慣於陰謀詭計,若不是石左提醒,恐親情為何物都忘了。
“不過,恐不是長久之計…”劉諭再想了一遍道。
萬一被拆穿,貽笑大方倒是小事,隻怕劉圩吃一蟄長一智,不再相信他,大計落空,滋事體大。
“王爺何不請太子幫忙?”石左又道。
“憑什麼?”劉諭問道。
心內頗為無奈,劉謹父子現在躲在烏龜殼裏,專等最後的聖餐,如何肯輕易出頭?
劉諭不是沒有想過激怒劉謹,可是屢試屢敗。先前沒料到孝仁帝出手的這麼快,隻因一步錯,步步錯。
“利益!睿親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太子未必。太子金銀不動心,太子妃未必。隻要利益能滲透到的地方,王爺便有可乘之機。”石左道。
劉諭點點頭,神情輕鬆,朗聲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又將石左的想法收為己有,黑厚之學,可謂入化。
劉諭的笑聲很短暫,幾乎是聲音剛起,便止住了,若是門外有人,定然以為碰到鬼了。
“下去吧!”劉諭冷冷道。
“是!”石左拱手,退出門外。
劉諭看著關上的房門,吹滅了桌麵上唯一的燈火,房間立馬暗了下來。
因為劉諭突然發覺今天問得太多了,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本來今天準備兩更,寫到一半,突然朋友來玩,隻有這些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