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何事如此高興?”何琦嗔怒一眼,卻沒放在心上,見李彥興高采烈,也是驚奇。
李彥急急整理好衣服,還對照銅鏡左右正好,急急在何琦臉上親了一下,跳出門去。先生自從李彥出京後便雲遊四海去了,時隔十五年,沒想到這次回京又能重逢,當真喜出望外。
剛出門,遠遠見著,鶴發童顏老者,羽扇葛巾,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忙飛跑過去,跪倒在地,歡笑得說不出話來。
“彥兒,越發福氣了!”老者和葛地摸著李彥的頭,又道,“功夫練得不錯,隻是欠缺些火候罷了。不過功夫隻能製人,不得已而為之,卻不能用來治人,仁德之心不可望。”
“是,先生風采依舊!”李彥親切笑道,沒有感覺到先生手上的半點壓力,潤物細無聲,卻有一股暖流從玉枕穴中汩汩流入。
老者收手,李彥起身,便要拉著先生去見何琦,老者卻搖手道:“不必了,來日方才。今日先生俗事纏身,馬上就要走,一時三刻都耽擱不得。隻是想著彥兒多日不見,心中想念。”
“哦!”李彥悵然若失,先生既如此說,也不便挽留。
“京城之地多是非,步步是泥潭,彥兒獨立孤身,先生也是不舍,當長大的鷹兒,總是要學會自己翱翔的。”老者淡淡道,似說佛念經一般,聽不出其中感情,說完便飄然而去,留下怔怔的李彥。
眼看省試之日近在眼前,而京城中的舉子們,卻今天一小宴,明日一大席,個個胸有成竹。一些寒門學子見了,心如死灰,各各都收拾了行囊,準備回去。
“我等十年寒窗,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指望有朝一日,進士及第,光耀門楣?”一個舉子高聲喊道,“我就不信了,這天下就沒有一個清官。”
“江兄說得對!京城乃天子腳下,竟出此等汙穢之事,即便告到皇上那,也要給天下的舉子一個交代。”又一人回應道。
罪不罰眾,既然有人開了頭,先是沒有買到題目的,附和之聲一個接一個。後麵買到題目的怕守牽連,也忙將題目暗地扔了,跟著鬧起來。有人竟站到桌麵說去,或大放厥詞或慷慨激昂地演說,一個個說得,猶如不共戴天之殺父之仇。客棧裏沒了發揮的空間,又闖倒街道中,一個個喊著口號,義憤填膺。隨著人流一路往何府走著,猶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等到達何府時,竟有幾百人,團團將大門圍住,進出不允。
也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指名道姓要見李彥。侍衛眼見群情激憤,還未上去阻攔,便被砸了一臉的雞蛋,狼狽不堪,忙退回府內,一麵緊閉大門,一麵往裏麵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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