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麻子臉,啊???正噴口水的,笑得很猥瑣的那個???對,矮得像個冬瓜???走起路來是不是很像武大郎?”李彥隻是讓小寇子指出哪個是楊相,小寇子卻滿口猥褻,聞者側目。
“你呀,英雄不可貌相,懂不?不過確實長得有失體麵,唉??可惜可惜!”小寇子聽到前一句還肅然起敬,聽到後麵又覺可笑,到最後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怪物樣的看著李彥,胃裏一陣惡寒。待見李彥轉身看著自己,忙以手護身,“我的青春啊!?”
李彥見小寇子如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罵了一句:“滾,當老子什麼人了?”
小寇子釋然一笑。兩人年紀相仿,朝夕相處,雖分主仆,卻是兄弟之情。是以小寇子才敢開這種玩笑。
“大人,楊相帶兵日久,此等小計恐瞞不過他。”李彥有些鬱悶,是不是禦下太寬鬆了,一個個說話都不知道委婉一點。
“姚大哥誤會了,小弟確實是在練兵,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李彥笑道,“我們這點實力,就算偷襲成功,又能撈到什麼好處?且讓這些老弱之輩長途跋涉隨我等來到關州,風餐露宿,小弟已是於心不忍了,哪會真的讓他們去打仗?”
姚武暗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仗怎麼打?”卻相信李彥另有對策,愣愣地看著他。
“姚大哥可想過以後?”李彥歎道,“即便我們這仗拚了,得到一二勝利,結果會怎樣?”
“屍橫遍野,浮血漂櫓!”姚武不假思索道。
“不錯!”李彥整顏道,“且楊相至今所作所為,不改其為百姓之初衷,享譽天下,你我今日與他為敵,雖軍命難為,然不得民心啊,到時候口誅筆伐,我等將身敗名裂,卻百口莫辯。”
姚武聽言甚是左右為難,悶道:“這進也不是退又不能,為之奈何?”卻見李彥一臉輕鬆的樣子,心想,“得,看來我又是鹹菜蘿卜淡操心了,他早就胸有成竹了。”
“我現在有上下兩策,上策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之所以準備這麼多旌旗鑼鼓,也是為此做的安排。姚大哥,你久經沙場,對這個比較有經驗,就你去執行了。”李彥笑道。小寇子聽言也是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認真嚴肅道:“不錯,讚成!”
“放屁???”姚武一掌拍在小寇子的頭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雖勉為其難,還是向李彥僵硬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下策為,不戰而屈人之兵,網我已經撒下去了,就看楊相這條魚怎麼遊了。”李彥拉起被姚武拍趴下的小寇子,笑道,“最後一點收尾的工作,就讓小寇子來吧。”
“是”小寇子笑得合不攏嘴,一臉怪異地看著姚武,卻再不敢上前,躲在李彥身後。
“任人唯親!”姚武低聲嘀咕一句,轉身很瀟灑地走了。李彥和小寇子聽了,滿頭的黑線,沒想到姚武也有這麼雞婆的時候。
楊相見敵營已沒了動靜,才向進言的人招招手,道:“不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還是先探聽一下對方的虛實,然後再做商議,免得畫虎不成反類犬。”又對守城的官員道:“自今日起,高掛免戰牌,堅壁不出,違令者,斬無赦!”
“是”
正準備下城,突然有一士兵拖著長戈,衣衫襤褸,氣急敗壞地跑上城牆,道:“將軍,城中各處糧倉同一時間均著火被燒,成將軍雖派兵救援,然火大風猛,頃刻間都已成了焦土。成將軍自言無麵目再見將軍,已自刎謝罪???”說罷放聲大哭。
饒是楊相幾曆生死,猛地聽到這個噩耗,也是大吃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定了定神:“其他人呢?”
話未落,卻見遠處塵土飛揚,喊殺之聲由遠及近,眾人聽了,個個麵麵相覷,一起望著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