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未必在乎陳聽雨,陳聽雨未必在乎蘭兒,也可能是陳賢控製住了陳聽雨,也可能是陳聽雨在利用陳賢。還有一點,你別忘了,陳贇雖在明處,他難道就不能有暗樁?陳聽雨怎麼和蘭兒接上的?難道陳贇一點都不知道?還是整個事情根本就是陳贇策劃的?
“丫頭,見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凡事多想想,不要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其實我覺得陳家並不適合你呆著,還是盡早回家的好。”
曾冰鴻越聽越感覺寒冷與無力,抱著李彥的右手,緊緊地靠著,聽到李彥對自己的教訓也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那我是不是還要把富貴賭坊的事情告訴外公?”
曾冰鴻已經沒有了主意,如果真的想李彥解釋的那樣,事情遠遠不隻是收拾了陳聽雨那麼簡單。
“你住的那麼偏僻簡陋,你外公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做聲,也是不想你卷入太多的爭鬥,過得安安樂樂。若是他們不太過分,退一步又何妨。”
“嗯???”
“你說,見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你是不是還有些話沒對我說?”曾冰鴻低聲款款,幾乎不可聞,說時手不禁拽緊了李彥。
李彥歎息一聲,溫言道:“丫頭,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怕你任性而受到傷害,我怕我幫不了你。”
曾冰鴻聽言,頭靠在李彥肩頭,流下兩滴清淚,嬌聲軟語:“叫我冰兒,外公總是這麼叫我。”
“冰兒???”
兩人正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條黑影悄悄地離開,掩身來到陳天海的書房。
“他真的隻有十五歲?”
陳天海聽完手下的彙報,有些不敢相信。隻是聽到隻言片語,便能對曾諶、陳賢、陳贇、陳聽雨、蘭兒看得如此透徹,想到如此盤根錯節的關係。又想到李彥在自己麵前的表現,開始還以為他隻是單純的畏懼,現在看來他是早有預謀的,早就準備了拒絕自己,可是沒有想到會做得這麼不著痕跡。
“難道隻一次見麵他就看穿了自己?”
陳天海也不禁有些心寒,這種人太厲害了,不過還好有曾冰鴻。軟肋未必不是一個人的保命符,就像陳聽雨之於蘭兒。
陳天海又想了想,對手下道:“下去吧,繼續暗中保護小姐,另外安排人看著李彥,不許人傷害他。”
“是”說完又如幽靈一般不見了。
陳天海從椅子上站起來,推開房門,一股冷風撲麵而來,反讓他覺得精神了些。挺直了腰杆看著空大的院子,想起年少時的情景,豪氣頓生。
“李彥啊李彥,不知你能不能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喜。但是現在還不行,潛龍勿用,還需一些時日磨練。”
亭子裏的李彥心靈感應,打了一個噴嚏:“誰在打我主意?”
“著涼了?”
“沒有???”
正說著,隻聽見有人喊:“啊,小姐,你在這???李公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