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首側刀格住七陌槍身,卻聽赤煜一聲冷笑,雙手握槍,順勢反撩而上,直取蠻首脖頸而去,遠遠看去,卻像是一條赤色蛟龍繞柱而上,直取頂端!
那蠻首也未閃躲,亦雙手握刀,沿槍身直削而下!喝道:“撒手!”
若是赤煜堅持不撒手,隻怕兩個手都要被齊腕削去!赤煜無奈,隻得鬆手,手剛剛鬆開,七陌槍上的力道立馬減了七成,蠻首趁此時機,抬刀反撩,將七陌格擋開去。
“嗬嗬,不錯不錯。”赤煜輕笑兩聲,“能當上沙蠻首領,果然不是庸手,看來我確實低估你了。”
“隻有這兩份能耐的話。”蠻首亦是一聲冷笑,“看來我也確實高估你了!”
“再來!”赤煜幾時受過羞辱,一聲怒喝。左手握槍位置猛然向前了兩尺,兩手間距如此之大,本是長杆兵家的忌諱,卻也正是七陌槍法的精妙之處,槍尖劃了個圓弧,七陌槍法之第三陌:文葉。晶瑩槍頭直如赤色蛟龍的尖牙利爪一般,直撲蠻首而去。
“納命來吧!”蠻首也是一聲怒喝,手中長刀毫無停滯,直朝槍心而去,遠遠觀去,銀蛇赤蛟直交做一處!
卻說那沙爾蒙率領本部兵馬,出了營門口,直朝那營後門而去,赤家軍營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沙爾蒙率領先鋒部隊踴躍奔馳,不出多會已快繞到營後。
然未到達營後沙爾蒙忽地望見有股赤家軍隊伍正慌忙往東撤去,那赤家軍好像也看到了沙爾蒙的隊伍,傳出幾聲尖叫,更加匆忙地撤去,有的甚至連手中兵刃都拽了,直丟盔棄甲。
沙爾蒙心裏一聲暗歎:赤家軍都已經墮落至此了麼?當年赤家軍可是從未有逃跑的兵,隻有戰死的魂啊!
正思慮間,身後那蠻兵問道:“伍長,追是不追?”
“唉……”沙爾蒙一聲短歎,看著遠處自相踐踏撤逃的赤家軍,道:“窮寇莫追,還是照蠻首所說,從後門殺將進去,配合蠻首吧!”
那蠻兵道:“慢著,伍長,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有什麼奇怪的!”沙爾蒙挽起斧頭,很是不耐煩。
那騎兵撚了撚自己那一小撮山羊胡,道:“雖然我軍主攻前門,以致赤家軍多在營前抵抗。但這赤家軍營後門居然沒一人把守,隻怕有詐啊!”
“有詐?”沙爾蒙一聲冷笑,“那也得先問過我手中宣花斧子!再說了,若是有詐,我們更應該殺進營去接應蠻首啊!”
“這……”那騎兵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哼。”沙爾蒙不做理會,手中宣花斧高舉,“殺!”
“得令!”一聲喊殺聲下,沙爾蒙所部幾千騎兵一時魚貫而入,直朝營內殺去,一路上卻極少遇到阻攔,路上到處都能見到遺漏的糧草,應該是赤家軍匆忙後撤之時顛簸晃動掉下的,沙爾蒙一聲冷笑,繼續策馬率部前進,隻一小會兒,就能看見前方正與赤家軍鏖戰的蠻首一部。
“首領!”沙爾蒙高興大喊道,猛揚馬韁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然剛剛起速,前方的路上突然彈起一根兩指粗的鐵鏈,胯下坐騎馬失前蹄,猛地向前砸去,緊跟身後的數十騎停馬不及,都一並翻到在地,還未待得起身,從兩旁營帳射出數十根箭矢,沙爾蒙暗道一聲奸詐,掄起宣花大斧,一時間箭矢皆進不得身。然而其餘好些騎兵還未得起身,就已被勁矢射成了刺蝟。
“好個奸詐的赤家軍!”沙爾蒙一聲怒喝,抄起宣花蠻斧,咆哮著直朝那一群弓兵衝殺了過去,西域漢子多蠻勇,沙爾蒙尤為其甚,這近八尺身高的蠻勇大漢奔起來直如一閣移動的鐵塔,不,是殺人的鐵塔!
但見沙爾蒙宣花蠻斧渾圓了掄起,不管刀劍弓戈,格之必斷!反應稍慢者,甚至被直接攔腰劈做兩截!一時間,赤家軍紛紛避開,不敢觸其鋒銳,“喝哈哈!”沙爾蒙仰天狂笑,喝道:“誰敢攔我!”
不知是否因這一聲怒喝所震懾,那一幹赤家軍竟然無一人敢上前,不少人竟然轉身掉頭逃去。
見得此景,沙爾蒙心中更是豪氣萬千,卻隱隱又有惋惜:當年的英勇之師,如今竟然落得這步田地。雖然我沙蠻有偷襲,卻也不至於一戰即潰。搖了搖頭,沙爾蒙將這些與戰事無關的思緒甩了出去,抬頭見首領與赤煜戰得正酣,且被赤煜逼得漸有敗勢,大喝一聲:“首領,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邁開大步,奔了過去。
那蠻首與赤煜正戰至激烈處,被沙爾蒙這一聲喝分了神,轉了頭過去,赤煜看準機會虛晃一槍,勒馬回身,道:“今日一戰,且算作是平手,擇日再戰!”
“赤煜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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