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就是沈東宸,你認為他搶走了你所有的不公,所以你處心積慮地想要整垮他,你知道沐小姐是他的軟肋,你故意接近她,雖然你以你弟弟的名義去接近她,卻沒有算到自己會愛上他,可走到今天,你是真的愛她,還是僅僅隻想利用她來報複沈東宸,隻有你自己知道,或許連你自己也已經分不清了。”
任恒升終於嚎啕大笑起來,隻是他的笑越加苦澀不堪,越加悲傷,直到混著哭聲,飄散在空氣中。
周惠安的引導漸漸起了作用,任恒升神色中微微有了鬆懈,周惠安看向天心,微弱的眼神暗示。
天心一把奪下任恒升手裏的槍,反過來對著他的頭頂。
任恒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他一雙眼紅的不正常,盯著天心手裏的那把槍,麵色異常的複雜。
“周惠安,你騙了我。”
任恒升嘶吼一聲。
“任恒升,去自首吧,小亦在天堂也希望看見你解脫自己。”周惠安道。
“自首?”任恒升慘笑不止,半晌才止住笑,狠烈地道:“我有什麼錯,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我有沒什麼錯,我殺的是社會的餘孽,他們該死,死在我手裏那是他們的榮幸。”
任恒升癲狂的笑,他的樣子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
周惠安和天心之間互看了一眼,天心將槍再次舉高。
“任恒升,你弟弟任亦升若是在世的話也一定會勸你自首的,他一定不想他的哥哥背上殺人犯的惡名。”
“單雪兒,你不用勸我,我是不會自首的,你想開槍就開槍吧,能死在你手裏我也知足了。”
任恒升閉上了眼,他很從容地閉上了眼,沒有絲毫的懼怕。
天心雙手顫抖,她很想扣下扳機,卻始終下不了手,她沒有那份心狠,沒有那個開槍的膽量。
她承認她很懦弱。
“怎麼不開呀,開呀,打死我,替你父親報仇,打死我啊。”
任恒升咆哮著步步逼近,天心驚恐地後退。
“任恒升你不要逼我開槍。”
“開槍,朝著我這裏開槍。”
任恒升扒開自己的胸膛,朝著天心步步緊逼。
“不要開槍。”突然的一聲傳來。
天心一個走神,槍支被任恒升反握,他拿著槍突然將天心挾製在懷中,轉身對準了款款而來的沈東宸方向。
“沈東宸,你不是很瀟灑地放我們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看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冷酷無情。”
沈東宸視線從天心身上轉過,看向任恒升,“任恒升,男人之間的戰爭不要將女人牽扯進去,我們兩個的事單獨解決,把她放了。”
“放了?她可是我手上的寶,我怎麼舍得。”
他的槍支又重新抵到天心的太陽穴上。
嘲諷似的一笑,“寶貝,害怕嗎?”
天心身子一抖,厭惡都道:“任恒升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惡心嗎?你可是和我做過一個月的夫妻,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你無恥。”
“單雪兒,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前夫,無恥兩個字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自己太矯情。”任恒升嗤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