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天心回憶著,“外麵。”
沈東宸放開她,打開門走出去,很快,拎著她的包回來。
他冷著臉拉開拉鏈,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自己看看有嗎?”
他拉她起身。
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隨身物品,就是沒見到戒指的影子。
天心連忙蹲下尋找,很奇怪,為什麼沒有戒指的影子,她記得那天參加排練,她取下來後明明就放在了裏麵。
怎麼會找不到呢?
“找不到是不是?”沈東宸咬牙。
他蹲下身,手握成拳頭漸漸揚起,伸到她的眼前,慢慢攤開掌心。
他寬大的掌心中那枚心型的鑽戒赫然而立。
天心有些不可思議地拿在手心,看著沈東宸有些茫然。
“想知道為什麼會在我手中?”
天心看著他沉默。
沈東宸冷笑,“有人寄到了我的辦公室。”
“想知道是誰寄的嗎?”
天心望著他不出聲,這樣的沈東宸很可怕。
她低頭不敢對視,下一秒,他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任-恒-升”
這三個字他是從牙縫裏擠出的。
天心心驚,任恒升?
怎麼會是任恒升呢?
望著她有些慌張的樣子,沈東宸搖頭,捧著她的臉,“寶貝兒,看來你的心很虛。”
天心無力,閉眼沉默。
她能說什麼,能解釋什麼,騙了他這麼久是事實。
“怎麼,還不打算和我說。”
沈東宸鬆開她的臉,起身一腳踢飛了地上的那些零散物品。
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他將身上的襯衫一扯,摔在了地上,露出他精壯的腹肌。
“知道什麼叫赤果相對嗎?”沈東宸拍著自己的胸脯,古銅色的胸脯上有一道刺眼的疤痕,猙獰無比。
那裏曾經挨過一刀,中過一槍,離心口很近的位置,差點命喪黃泉。
天心看到那道疤,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我和你之間還需要隔著這層遮羞布嗎?”他將身上唯一的布料扯下,冷笑,“你究竟瞞了我什麼?”
沈東宸怒吼一聲,將她從地上托起。
天心的手臂碰到床沿,疼。
沈東宸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忽視她的傷痛。
那抹疼刺進天心心中,她望著他,不在躲避,他狠,她比他還要狠。
睜開他的手,指著他的胸脯。
“你以為這樣就叫赤果相對了,你在我麵前真的赤果了嗎?你口口聲聲說我瞞著你什麼,那你又瞞了我什麼,到現在為止,你有向我解釋一句,你殺我母親的原因嗎?”
她的指力戳在他的身上明明沒有一絲力度,卻逼的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天心追上去,將他逼到牆根,她咬著牙,狠狠地道:“有嗎?沒有吧,你說的赤果相對難道隻是要求我在你麵前一絲不掛嗎?那你自己呢?你身上究竟穿了多少衣服,瞞了多少事情?好,你想赤果,除非和我一起,所以你要和我一起清算嗎?”
她說著眼裏迸發的狠烈,眼熱的一片水霧,死死盯著他,不避開不退縮。
沈東宸吞了吞有些發幹的候,喉嚨口緊到無法發聲。
天心卻並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