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亦升眉頭緊鎖,“我能問問你想問他什麼事嗎?”
“不能。”
“天心,你聽我說,他很危險,你離他遠一些。”任亦升一向穩重,難得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麵上盡是焦急之色。
天心望著任亦升的眼睛,“危險嗎?難道他跟你沒有關係?”
任亦升身子一僵,麵色突然一片慘白。
“所以,不要妄圖阻止我見他。”天心擺脫他的手。
任亦升又拉住她,這次力道有些重,“不如你走吧,我送你回帝都,不想回帝都也沒有關係,去你想去的地方,遠離港城,遠離我。”
他有些語無倫次,一向冷沉的麵上盡是驚慌之色。
天心撫開他的手,帶著一絲防備地退後,“任亦升,我在說一遍,我一定要見到他。”
她一臉避之不及的樣子,任亦升張了張口,始終什麼也沒說,有些神傷地走出去。
任亦升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地下室。
他打開一盞壁燈,光線有些昏暗,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把明亮亮的道具。
她想見任恒升,那是他的哥哥,和他共用著一個身體的哥哥。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隻有他受傷他的哥哥才會出來。
任亦升唇邊揚起一抹笑,毫無懼意地挽起袖子。
他閉上眼,刀刃劃過手臂,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紅色的液體隨著傷口湧出,越湧越多,直到整個地下室都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
……
天心在屋子裏等了一會,依然沒有見到任恒升的身影,她打開房間的門,走到隔壁房間敲了聲門,半天也沒有回應。
她所幸下了樓,來到客廳。
依然沒有任亦升的身影,或許他是開車去接任恒升了吧。
畢竟她在別墅裏從來沒見過兩個人同時出現。
天心正想著要回樓上的時候,突然一聲嘶嚎聲響起,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天心下意識想要順著聲音找過去。
可隻一聲就斷了。
可能是她幻聽了吧。
天心正想著回樓上等的時候,樓梯轉角處的一扇房門突然從裏麵打開。
她回頭,看清走出來的人,遲疑地喊道:“任恒升?”
任亦升喜歡穿暗色的服飾,而任恒升側每次都喜歡穿亮色的,特別是白色。
而如今麵前一身素白的男人顯然不是任亦升。
“沐小姐果然厲害,一眼就能認出我了。”
天心沒說話,視線盯在他滲了血色的衣袖上,為什麼每次她看到任恒升他身上或多或少總有血跡。
意識到她在看什麼,任恒升可以拉高了袖子,“嚇到沐小姐了,剛剛不小心劃到的。”
天心本也沒打算問,他如今自己又解釋了,她便移開了視線。
“既然你來了,我有問題想問你。”
“我說過,歡迎來谘詢。”任恒升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嘴角的笑意依舊。
天心在他麵前坐下,凝一眼他的臉,道:“那盒子裏麵的東西在我打開之前你有沒有動過。”
任恒升頗有意味地凝她,“我若說沒有,沐小姐信嗎?”
天心不置可否。
任恒升笑道:“我說有還是沒有都沒有絲毫意義,沐小姐無非是想弄清楚那裏麵的東西究竟是不是我偽造的,我理解的可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