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不以為然。
阿英又道:“至於對沐小姐怎樣,我想沐小姐最有發言權。有些事少爺不願說,我也不好多嘴。隻是沐小姐,我希望你看人不要隻用眼睛看,要學會用心去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想要判斷一個男人對你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看的不是他曾說過些什麼,而是他曾對你做過些什麼。少爺不是平常人,他所做的一切事也注定不能按照尋常人的視角去看待,沐小姐回去不妨好好想想阿英今晚所說的這些話,我想沐小姐這麼聰明一定能想明白。”
……
天心回到房間,洗漱完。
她抱著那個木盒坐在床上不自然地想起阿英說的那些話。
她說:想要判斷一個男人對你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看的不是他曾說過什麼,而是她他曾對你做過什麼。
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沈東宸究竟對她做過什麼呢?
她回想起最初他對自己的冷漠放逐,到漸漸的敞開心扉的甜蜜,再到一次次救她於水火,他似乎從未置她於不顧。
他出錢捧她,從不讓她受外人的半點委屈。
他體貼入微,大到每一次的行程安排,小到平時的穿衣吃飯。
似乎他已經將能顧及到的與不能顧及到的都做到了。
而且比起他做的那些,自己似乎一直都是承受的那一方,她甚至還沒有為他做過一件事。
即便是在周牧與單欣悅的事情上,他確實有些過分。
但她從來也沒有問過他緣由,還有那個她一直在乎的問題,他似乎並沒有給出正麵回答。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他?
可他為什麼不解釋呢?
天心想的有些出神,連沈東宸何時走進來的她都沒有察覺。
直到他的雙腳踏入視線,她才回神反應過來。
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
或許是許久不曾好好看他,此時的他臉色帶著入夜後特有的疲憊,左側臉頰上淡紫色的齒痕清晰可見,她的視線順著臉頰下移到下巴、勃頸處,再到他垂在身側的指尖。
她依稀記得昨晚上自己……
齒上一股寒涼,她有些局促地移開,麵上瞬間發燙了起來。
心底不免升起一絲疑問:難道他就帶著這些咬痕在外麵忙了一天?
那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畫麵天心不敢想象。
“怎麼還沒休息。”沈東宸蹙眉在她身邊坐下,解著衣扣。
都十二點了,她在等他回來嗎?
天心捏了捏手中的盒子,趁他不注意時塞在了床下。
她掀開被子躺進去,臉朝裏麵,很明顯不打算理他。
沈東宸望她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不一會嘩嘩的水聲傳出來,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天心完全沒有睡意,他此時不是應該在雅郡嗎?
怎麼這麼晚會跑過來。
她正想著,浴室門打開,他穿著白色的浴袍從裏麵走出來。
天心連忙閉上眼,假裝熟睡。
床側一軟,沈東宸躺進來,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
他身上有沐浴後特有的清草香味,撲入鼻息,很好聞,令人陶醉。
鼻息更是噴在耳廓,有些癢癢的。
“睡不著嗎?”
她不理,他覆在她耳側低低笑了幾聲,躺回去。
“睡不著我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