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被兩個男人塞進了車裏,驚慌地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喊道:“喂,不能這樣吧,燒餅先生……”
隻是她的聲音終是被合上的車門阻隔在逼仄的空間裏。
……
車子駛離後,才從黑暗的角落裏奔出一個男人來,有些慌張地盯著車子駛離的方向。
這時,一輛黑色的大眾緩緩駛了過來。
車窗落下,裏麵的人吩咐:“我跟上去,你去通知宸哥。”
車子很快駛離,跟上了前麵的車子。
男人警覺地看了眼四周,彎腰拾起落下的兩隻鞋離開。
……
尚德酒店裏。
秦瀟開了個房間打撲克,一眾的兄弟押注,玩的不亦樂乎。
隻有沈東宸一人靜靜坐在窗邊,一根一根地抽著煙,仿佛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
從那天以後,沈東宸就刻意壓抑著自己不去想天心。
可是他知道並不是他說不想就不想的,即便他對自己說一萬遍不要想,卻還是抵不過她身影的一晃。
那天,他坐在車裏,看著她跟一個男人從餐廳裏出來,即便他知道她跟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卻還是忍不住嫉妒。
他嫉妒她對著那個男人笑。
嫉妒她在那個男人麵前的輕鬆。
嫉妒她與那個男人的親近。
甚至嫉妒她對那個男人的信賴。
他看著她與那個男人的相處方式,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他們曾經即便在一起也從沒那麼隨意安洽過,可她卻對著那個男人展現了他從不曾看到的另一麵。
那天晚上,他終於忍不住做了件幼稚的事,他跟了那個男人一路,終於在黑暗的巷子裏,將他按在地上痛扁了一頓。
扁完他心裏有著說不出的痛快感。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悲哀。
堂堂的華南道一哥,竟然會做出如此幼稚的事,傳出去,估計要笑掉一堆大牙。
可,沈東宸卻始終明白,他揮打的從來不是嫉妒,而是那份心有不甘。
不甘他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甘現實的殘酷無情。
更是不甘命運的作弄。
秦瀟贏了一個晚上,覺得沒意思,把贏來的錢給眾人一分,便散了。
眾人轟轟的離開後,房裏歸於了寧靜。
秦瀟點了根煙,走到沈東宸身旁坐下。
“宸哥,你真的要跟單欣悅訂婚?”
沈東宸沒說話,看了眼秦瀟,轉頭看著窗外。
半晌,聲音幽幽傳來:“她配麼?”
秦瀟摸了摸眉心,半開玩笑似的口吻說道:“其實單欣悅也不差,人乖順聽話,家事又好,關鍵還跟天心長的挺像的,做老婆挺合適的。”
沈東宸一記冷眼射過來,秦瀟連忙補充:“當然除了她那個陰險小人的老爹。”
沈東宸吐了一口煙霧,看著秦瀟:“怎麼?你喜歡?你娶?”
秦瀟跟見鬼了似的,連連擺手,“得了吧,人家又看不上我,再說了,我對溫柔的女人不感冒。”
“哦?這麼說你喜歡母老虎?”沈東宸挑眉。
秦瀟身子一顫,“別說的那麼恐怖,我就是喜歡那種性子烈的女人。”
秦瀟似乎進入了回憶。
性子烈的女人?
沈東宸看著秦瀟的側臉,若有所思。
秦瀟回過神,猛然回頭對上沈東宸有些滲人的眼神,莫名一陣發冷,怎麼了這是?
這時,房間的門鈴響了,急促的跟催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