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隻是一個平凡人,和甜甜在世界的一個角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就不會遇到那麼多的事情。
更不會,讓寶寶從出生就麵臨著生命的威脅。
閔安歌拍拍紀景琛的肩膀,給予他無限的支持。
“甜甜和孩子,我會照顧好。”紀景琛堅定道:“我不會讓他們有危險的。”
兩人一愣,點了點頭。
送走了兩人,紀景琛回到病房,徑直走到溫甜甜的病床邊坐了。
盯著她。
一言不發。
溫甜甜被他看得臉龐發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盯著我看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紀景琛搖頭。
“那是,為什麼……”
紀景琛還是盯著她。
溫甜甜投降了,拿起一個柔軟的羽毛抱枕蓋在臉上,企圖阻擋那人灼熱的視線。
紀景琛掀起抱枕的一個角,炯炯有神的眼瞳像黑珍珠一般,與甜甜的臉僅咫尺之遠。
對上他的眼睛,溫甜甜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記得第一次相見,她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住了,那麼深邃,裏麵仿佛藏著一個世界。
又透露出些許隱忍和掙紮,讓人不覺被誘惑。
而現在,這雙眼睛裏麵,隻能映照出她的影子,他的世界裏全是她。
不過,在墨黑眼瞳周圍,還有著一道道血絲,他太操勞了。
溫甜甜有些心疼,如天神一般的他,此刻有著些許的狼狽。
但是又怎麼樣呢?他依舊是她的神。
想到這裏,溫甜甜閉上眼睛,湊上去在他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旋即離開。
紀景琛受了這一吻,原本有些賭氣的心髒豁然開朗。
長臂一環,就把溫甜甜連同抱枕圈在了自己懷裏。
“你惹到我了。”
這一聲質問,說得幼稚無比,帶著濃重的撒嬌意味。
溫甜甜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看著他,忍著笑說道:“什麼時候?”
“就剛剛。”
三個字過後,就不再繼續說下去。
“剛剛?我怎麼不知道啊?”
溫甜甜額頭蹭了蹭紀景琛布滿胡茬的下巴。
紀景琛趕緊挪開,看了看她的額頭,有些許紅印子,歎氣一聲:“你怎麼叫閔安歌那麼親密?”
“閔哥哥?”溫甜甜不解,她一直是這麼稱呼他的啊。
“又叫。”紀景琛手臂稍微收緊了一些,補充:“那你叫我什麼?以前都叫景哥哥的,現在都很少聽到你這樣稱呼我了。”
原來是吃這個醋了啊。
溫甜甜想著,她隻是把閔安歌當作了親哥哥那樣去稱呼,對他呢,小時候或許不懂愛是什麼,現在卻是懂了,紀景琛就是她的愛。
沒想到他在這個稱呼上吃起醋來了。
男人吃起醋來也是恐怖。
但是心裏有絲絲的甜蜜泛起,吃醋等於在乎。這說明紀景琛非常地在乎她。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麼?”溫甜甜忍著笑意問著。
雙眼仰視著斜上方的他的眼睛,想要從那裏麵看到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