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血腥味尤其濃重,仿佛剛剛被血液浸泡過,但是無論是手上還是西裝上,都不沾一點血跡。
紀景琛的目光比之前更加幽暗,還殘留著狠厲的模樣。
“送去警局吧,把他做過的事情好好說一說。”
呆愣的保鏢一聽,連忙點頭,頂著地下室中的血腥氣走了進去。
才剛走到關押劉岸的地方,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他們,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門外,管家將手中仔細貼好的照片拿出來。
“先生,您之前讓我拚湊的照片,我已經拚出了一半。”
紀景琛拿過來看了一眼。
“隻有一半?”
勉強拚湊出來的照片上,兩個孩子站在一起。
其中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孩子,他絕對不對認錯,就是“天天”!
紀景琛轉過頭。
“這是用蔣念瑤房間裏的照片拚湊出來的?”
管家點了點頭。
“其他幾張還在拚湊中,隻有這張先拚出了人的模樣。”
紀景琛目光微沉,盯著手中的照片看了一會兒。
圖片中一共有兩個小女孩,另一個人正一臉得意地扯著“天天”的羊角辮。
“天天”疼得哭了起來。
蔣念瑤為什麼會有“天天”的照片?
“之前調查的蔣念瑤的資料呢?”
管家又拿出一疊資料,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的資料中附帶了照片。
照片的主人,現在正在古堡的三樓休息。
紀景琛翻著看了看,重新還給管家。
管家小心道:“要不要再調查下去?”
“明天我去一趟醫院。”
說完,他抬腳朝外麵走去。
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才出現在溫甜甜麵前。
溫甜甜正在廚房和廚娘一起做點心。
紀景琛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
就算眼前的人是蔣家的獨女又怎麼樣?
是他紀景琛的妻子,就夠了。
第二天,紀景琛還沒去醫院,江語天就先一步過來了。
她臉上還包著紗布,一看到紀景琛,就先哭了起來。
“景琛哥哥,為什麼你一直不來醫院看我?”
紀景琛看見她,眉心一皺。
“你覺得我應該去看你嗎?”
江語天看了看樓上,咬咬牙道:“你這幾天都在陪那個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
“可我是你等了十二年的人!”
江語天突然抬高聲音,衝過去拉住了紀景琛。
“景琛哥哥,是你自己告訴我的,說你等了我十二年,說你很快就會把那個女人趕出去,說會一直照顧我!”
“當初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呢?那個女人害我的臉變成這樣,你卻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抬手指著樓上,憤怒道:“如果不是她!我怎麼會這樣?”
紀景琛的臉上比她更加難看。
“這就是你把她和劉岸關在一個房間裏的理由嗎?”
他一聲嗬斥,頓時讓江語天安靜下來。
她臉色慘白。
“那、那是我不小心的,我怎麼知道?我當時怕極了,擔心劉岸追出來怎麼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