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們的車走遠,何管家沒有十足的證據,也不能在春四爺的麵前亂覲言,他默默地往監控室的方向走去。
車很平穩的開著,袁向東沒有說話,春曉自然不會,沒話找話的和他閑聊,氣氛壓抑地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今天待的時間不短,來的時候,還是夕陽下,出了春府,卻已經天黑,春曉不想回王者花園,她想回自己的別墅,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默默地看著外麵的景色,想著心事。
父親是真的要,不行了嗎?
他一直這樣下去,也難怪幾個叔伯要來家裏鬧,他們都是怕老爺子一蹬腿,沒有繼承人不說,更不能把家族的產業,交代明白啊!
這也不是個辦法,要怎麼辦呢!
春曉微微的側過了臉,想托付袁向東,明天讓張計生來,要好好得給看看,到底能他還能堅持多久,卻覺得一個女兒問這樣的話,會讓人覺得很無情,而收回了囑咐的心思。
“想說什麼?直說!”袁向東看的出,春曉欲言又止的樣子,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既然知道,還裝什麼孝順?
袁向東說的直白,春曉也聽的明白,又一想有人要分浩兒的財產,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就連剛剛那一點為人子女的良知,都沒有了:“我父親還能挺多久?”
你這個女人,剛在你父親的麵前裝了幾年,就裝不下住了,這是個扶不起的貨。
“二十年不成問題。”春嘯天如今六十歲,又是練武之人,身體自然是好的,他的哮喘,卻是季節性過敏的事,能有什麼大事,他看的開,自然什麼病都沒有。
春曉並不傻,她隻是被金錢迷住了心,想不開,邁不開步,也出不來而已。
但在聽袁向東這樣說,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難怪父親從來不在我麵前吃藥,一個沒有病的人,吃什麼藥,他的身體倒是比我都硬朗吧!
春曉像是在恨春四爺對她的不真,這樣的父親,我圖謀你的錢,一點都不過分,好在這幾年,自己受高人指點,學會了韜光養晦,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一死貪婪之心。
“向東,你的意思是...他在裝......”春曉直言不諱的問著袁向東,眼神卻像噴泉一樣,不平靜著。
春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袁向東打破,他嘴角淺笑地看了一眼,副駕駛坐位上的人,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做出“噓”的手勢道:“有些事情,說破就沒有意思了。”
春曉瞬間明白袁向東的意思,不再繼續說,手也不自覺的放在唇邊,琢磨著自己應該怎麼做。
我應該一切正常,加倍對他好,讓他感受到女兒對他的真心,讓他更疼愛我,憐愛我,才會時常記得我是浩兒的母親,依舊是那個,他說想要一個孫子,就會給她生一個孫子出來的乖女兒。
想明白事情的春曉,嘴角的笑容不自覺的加深,加大。
她默許地點著頭,突然又道:“向東,你送我回春府,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他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