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缸裏,溫暖的水溫,像是唯一可以,填補絲絲那一個飽經風霜的心,讓她覺得,靈魂深處都有了可以安寧之地。
絲絲很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又想到什麼一樣,猛然的睜開。
她想起了葉玉衡,一個起身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白色的玉笛,靜靜地躺在桌子上,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像是在叫著絲絲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步走的都比上一步,快上一點,到了桌子的近前,拿起了那純白的玉笛,認真仔細地看著。
玉衡,你現在,在幹些什麼?是不是已經離開海上了。
極北之地,兒時的我,總會在父母的口中聽到,說那裏的冬天會下雪,是個極美的地方,她對那裏充滿了好奇,卻從來都沒有去過。
如今認識了那裏的夜玉衡,讓絲絲有一種想要去,那裏看看的衝動。
相信我,玉衡,總有一天,我會去極北之地看你,看看我父母的家鄉,也看看那裏的雪。
絲絲情不自禁的把玉笛放在臉上,那樣感覺,似乎還能感覺,那個琥珀色男人,留給她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美好。
拿著玉笛走到了床邊,俯身地躺在床上,緊緊地抱著玉笛,覺得自己很累,是從來沒有過的累,眼睛不自覺的閉上,又緩緩地睜開。
自己的包,早都不知道丟在那裏了,證件和一些卡,都需要補上,可是,我現在很累,很想睡覺,那就讓我,徹底消失一段時間吧!
此時的袁向東,早已經回到了,海上人間頂樓,洗完了澡,換上了休閑的服裝,舒服自在的坐在沙發上,愜意的喝著紅酒。
“當...當...當...”三聲均勻地敲門聲,打斷了袁向東的思緒。
他壓低了聲音說著:“進來。”
得到了指令,司空開著門,走了進來,微笑地看著袁向東,壞壞地笑著。
袁向東看著司空的表情很怪異,難道他是讓我給打傻了嗎?還是說是讓絲絲給折磨了。
“向東,她真的和其她女人不一樣。”司空蒼白著臉上,還覺著自己很暈地扶著頭,崩潰的說道。
袁向東邪魅一笑,看著對麵那個揉著頭的人:“哪裏不一樣?”起身走到酒架處,拿起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倒完以後,順手遞給了司空。
司空接過袁向東遞給的紅酒,搖晃了一下,輕輕地抿了一口,舉起杯子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意思是這酒很不錯。
“小夫人,很有個性,很狂,很任性,也很像你。”
那時袁向東是打了司空,但他們是生死兄弟,彼此都是可以為對方交付生命的,他自然不會記恨他。
私底下的袁向東,和他們的弟兄們,在一起沒有那些規矩。
他淡淡地笑著,是啊!她是足夠任性,足夠狂,足夠像他,所有他才足夠喜歡,足夠愛。
晃動著酒杯,看著裏麵的紅酒搖搖晃晃,就像是那動蕩的夜,袁向東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變地幽靜深遠,思緒也回到了那海上的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