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黑了下來,今晚的夜色有些昏黃,萬裏雲早早的就告別了所有人,他早已急不可耐了,因為他馬上便能抱的美人,他喝的不多,也不少,他的心情真的很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變的道理,他搖晃著身子,一步步向他的新房靠去。
“嘎吱”一聲,門開了,夕九九心裏“咯噔”一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門口再看,當萬裏雲真正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她倒也放開了不少,她掙紮的內心現在卻又變的像頑石那般堅硬,她的臉色變了,本來是夏夜,在這一刻,屋子內卻更像是寒冬。
萬裏雲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美人,讓你久等了啊,來,先陪你相公喝一杯”
夕九九冷笑道“相公,嗬,我要的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什麼?戲子,你就是個唱戲賠笑的,怎麼?還跟老子上臉了?老子花五十萬兩黃金把你買回來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明媒正娶?你在說笑嗎?”
萬裏雲一拍桌子,眼神很冷,怒視著夕九九。
“我就知道,知道你們男人都是騙子,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是低賤,可我。。我。。”她我了好幾聲卻也一個字都說不來了。
她哭了。。
一個漂亮的女人哭起來總是很容易讓人疼惜的,萬裏雲是男人,是一個經曆了無數女人的男人,這個時候,他更加懂得怎麼能讓女人開心,也懂得怎麼去哄一個女人,更何況夕九九隻是一個未滿二十的女人。
萬裏雲站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卻帶有些許的真誠,他走過去慢慢的抱住了夕九九,“娘子,成親是件大事,我。。。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說罷他便微微歎了一口氣,對於萬耀飛的母親花姑他真的不敢做的太放肆,怕老婆有很多種,一種是假怕,一種是真怕,一種是硬怕,一種是不得不怕。
萬裏雲恰恰是最後一種,怕老婆,也是分境界的,有的人怕是背後怕,有的人是做錯事了怕,有的人則是由內到外的怕,無論何時何地,萬裏雲都怕。
夕九九突然之間不哭了,她微微炸了眨眼,一雙透水的眸子看的直叫萬裏雲心神蕩漾,萬裏雲一把就摟住了夕九九,“我的好寶貝,相公我好喜歡你,”他嘴上說,手卻也並沒有停著,整個的在夕九九上身上下遊動著。
夕九九嬌嗔一聲,她的聲音很低,低的也就剛夠萬裏雲聽見,萬裏雲的腦海突然就像懵了一般,一片空白,此時的他,隻想能夠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徹底的征服。
征服一個漂亮的女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成就感嘎然而生,那是一種自豪,甚至比得到天下間所有的一切都來的實在,都來的瘋狂。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夕九九的手開始動了,她的手裏有一把短刀,一把隻有手指那麼細,手掌那麼長的的短刀。
夕九九的心緊緊的崩著,突然間,好似她把一切都看淡了一般,現在的她有的僅僅是舒坦,一種放下包袱後全身上下的舒坦,緊張,激動,還帶著些許興奮。
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兩行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下,滴在了萬裏雲的脖子上,可對於現在欲火焚身的萬裏雲卻全然不知,他瘋狂,瘋狂的好似野獸一般,在這一刻,他把男人原始的本性發揮到了極致。
夕九九的動作很慢,慢的就像蝸牛攀爬一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當刀離萬裏雲的後心隻差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她的刀突然加快了速度。
她的心也緊縮到了極點,刀插到了萬裏雲的後心,可卻沒有一點刀子插在肉上的聲音,僅僅聽到的是劃破衣服的聲音。
這一刻,她失望了,從她的眼睛裏看不到一點聲色,刀滴在了地上,發出了鐵器碰撞的聲音,萬裏雲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為何要殺我?”
夕九九不說話,她也不想說話,一個絕望到了極點的人,一個生死已經看淡了的人,她還需要說什麼嗎?不需要,沉默,還是沉默。
“我和你有仇?”萬裏雲轉過了身子,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夕九九,“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城府與歹心,不錯,真的不錯”萬裏雲突然大笑了起來,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