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倘若不嫌棄,我便叫你聲哥哥,以後這杜家,就是您的家,您想什麼時候來,就是沒時候來,”杜阿蠻很認真,也是出於他的真心,接著他又說道,“哥哥,請,”
“請”二人又同時舉起了酒杯,所謂君子論道一杯茶,兄弟見麵三碗酒,兩個人誰都沒有剩下半滴酒,酒杯空空如也,酒後,杜阿蠻給老馬又夾了一塊牛肉,這牛肉乃是車馬快運回來的平遙牛肉,非常的可口,鮮美,老馬咀嚼著牛肉,看著一邊的陳淩,斜著眼睛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不知道”陳淩很平淡的說道,這個時候,杜阿蠻又說話了,“還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啊,你看我,老糊塗了啊”說著,他一邊拿起了酒壺,一邊說道“這是山西上好的老汾酒,二十年的陳釀,小兄弟要不來點?”、看似是在問陳淩,其實他早已拿起了陳淩麵前的杯子,很快,酒已經盛滿了,陳淩向來是這樣一個人,他冷漠,可他也不懂的拒絕,就這樣,三個人,三個酒杯,一壇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看起來似乎都有了些許醉意,這個時候,杜阿蠻身後的老婦人突然開口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嘶啞中卻還帶著些許尖銳,“老爺,你喝多了,”
“哎,醉了好啊,醉了就不用想那麼多自己不願意去想的事情了”杜阿蠻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看著遠處一顆梨樹上站著的幾隻黃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神情黯淡不已,不免有些哀傷,“兄弟,何事讓你如此傷神啊?”老馬疑惑的問道,“除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還能有誰”杜阿蠻歎了一口氣,這何止是傷神,簡直讓他能傷透了腦筋,跟著,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他轉過了身子,對著那老婦人說道“快去叫健兒來這裏”
老婦人點了點,很快便退去了,她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看看一直坐在那裏沒有說話得陳淩,陳淩剛好也在看他,一雙眼睛微眯著,看的是那麼的仔細,直到老婦人走遠了,他才收回了目光,杜阿蠻現在的心情還是有些緊張的,他又喝了一杯酒,他不知道他剛認的這個哥哥會不會接受他接下來的請求,他心裏沒有一點底,總算,杜健康還是來了,他還是那麼的瀟灑,那麼的英俊,七尺的身高,不算高,也不算太低,他的手裏還是握著一把扇子,這更給他增添了許多風度,這回,那個老婦人並沒有跟來,“爹爹在上,請受孩兒一拜”杜健康的身子彎曲著,俊秀的臉上多了許多堅毅,杜阿蠻摸了摸胡須,“嗯,”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後他便轉過了身子,看著眼下正在打量杜健康的老馬,良久,他又開口了“哥哥,你覺得犬子如何?”
“不錯,不錯,隻是有些可惜了”老馬一本正經的說道,“哥哥為何如此說詞”
“不學無術,可惜,可惜了啊”老馬搖著頭,接著便又喝了一杯酒,杜阿蠻的臉色變了變,接著他又說道,“我想讓健兒拜在您的身下,也正因為隻有您才能治得住他,所以,小弟還請哥哥答應兄弟這個不情之請,”
說道這的時候,老馬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兄弟,你這真的有些為難我了,或者也能說是為難他了”
“哦?為難,倘若哥哥果真不願意,兄弟我也不多強求了,畢竟拜師如認父,也怪他沒有這個福分了”
“哎,兄弟,這話你就說的有點遠了,不是我不收他,隻是我這個人向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慣了,再者說,要想做我的徒弟,卻也得滿足三個條件,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恐怕犬子未必能夠達到啊”老馬歎著氣,悠然說道“哪三個條件?”杜阿蠻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