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當家的,還差半月便滿八年”陳先生非常的恭敬,陳二狗歎了口氣,“哦,八年了啊,我們都老了啊,”跟著,他話鋒一轉“對了,你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麼?”
陳先生想了想跟著說道“記得啊,那年好像也是臘月十五,正值大雪時分,天山之巔,我被仇人追殺,恰巧就被您救了下來,從此便隱姓埋名給您當了隨從了,現在想起來,真的夠玄的,要不是您,想必屬下早已橫屍野外了”
突然,他就跪了下來“大當家的,救命之恩,屬下無以回報,如果您有什麼難言之隱就請說出來吧,即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非常嚴肅的看著陳二狗,陳淩兄妹二人一臉的茫然,因為在他們記事的時候,這位陳管家便已一個伯伯的身份出現在了他倆身邊,有時還會指點陳淩幾招.在陳淩的心中,這位陳先生一直是一個謎,現在聽到他們的談話,陳淩心裏一一記下,陳二狗動了動嘴,卻也沒有說什麼.很快,他又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陳先生“老陳,從明日開始,這寨主之位,我就要全權托付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你也別拒絕我,你知道我的,我既然做了決定,你就別再多說了,如果有人不服,拿我的殺威棒為證,全寨上下,見棒如見寨主,”
陳二狗一口氣說了一大推,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二狗手裏便多了一根棒子,此棒通體黑透,握把上有一圈金色的光環,棒把下棱次分明,異常尖銳,陳二狗看著殺威棒.良久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即像是笑別人,但更多的是在笑他自己,曾經這把殺威棒不知道為他立下了多少戰功,棒下又有幾何冤魂,現如今失去主人的它,明顯的黯然了不少,陳二狗把棒子遞到了跪在地上的陳先生手裏,“陳堡堡聽令”
“屬下在”陳堡堡身子一振,雙手高高的舉著這把殺威棒,“即日起,你便是陳家寨大當家的,聽明白了沒有”
“是,大當家的”,陳堡堡嘶啞的吼道,陳二狗慢慢的扶起了他,在這一刻,他似乎已經放下了所有,他很疼愛的看著陳淩兄妹二人,“來,來,來,淩兒,你過來,讓爹爹看看你”
陳淩剛走到半路的時候,“大當家的,那祭祖一事?”陳二狗擺了擺手,漠然道“你是大當家的,當然你說了算,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是,大當家的,屬下告辭,您也早點歇著”陳堡堡麵對著陳二狗慢慢的退了下去,“哦,對了,以後陳家寨就沒必要再有尊天院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堡堡躬身說道“明白,大當家的”隨後,他便退了下去,陳二狗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了,那就是以後叫他沒什麼事別來打擾他,他也不想再參與寨中之事了.“爹爹,您終於想開了,孩兒真為您高興”陳淩開心的笑道,跟著,小陳欣也走了過去,兩隻小手給陳二狗揉著肩膀,“爹爹,今天看到你這個樣子,快嚇死欣兒了,還以為,還以為爹爹你...”
陳二狗大笑出聲一把抓過了陳欣放在了自己的懷裏,“傻丫頭,你盡咒爹爹吧,看爹爹怎麼收拾你”說著,陳二狗便用他的胡子不停得在陳欣的臉上來回擺弄,惹的陳欣好一陣喊叫,陳淩也在一旁“咯咯”的笑著,一家三口好不融洽.末了,陳二狗又正式了起來,他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感慨萬千,有時候,他很想告訴陳淩他的身世,可話一到嘴邊,他又無從說起,是啊,要他怎麼說呢,又能說的清楚嗎?難道要告訴他,他的親身父親不是他,是他害死了陳淩一家嗎,最起碼他陳二狗現在還不想,不想破壞這安然的一刻.“爹爹,您在想什麼?”陳淩眨了眨眼睛,看著陳二狗,“哦,沒什麼”陳二狗拉回了思緒,又說道“淩兒,今日的事,你不怪爹爹。。。”
陳淩打斷了陳二狗將要說下去的話,“爹爹您說的哪裏話,淩兒心甘情願,爹爹您生育之恩,淩兒無以為報,隻是三日後,淩兒就要出走,恐不能再給您行孝了”
陳二狗哽咽了一下,“生子當如孫仲謀,爹爹自愧不已啊,”突然間,陳欣哭了起來,“哥哥,欣兒不想讓你走,你走了,欣兒找不到你,欣兒會傷心的”梨花帶雨的,看的出來,她非常的傷心,陳淩歎了口氣,摸了摸小陳欣的頭,也是非常的不舍.“別難過,說不定宣武門也隻是徒有威名呢,為哥哥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