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曉峰,我們以前有什麼誤會都過去了,現在是一家人,應該齊心協力為公司服務。我對你要求嚴格,也是對你寄予厚望的一片苦心啊……”
說這些廢話幹什麼,史曉峰有點煩了,聽他說下去。
“近來,公司不少人反映你在個人生活方麵,是不是隨意了些?恐怕對公司的聲譽……”
他說話吞吞吐吐,史曉峰忍不住道:“你有什麼話直說不妨。”
史天賜一笑:“好,我直說了。你和明月公司的方經理是不是交往太密切了些?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時刻都應該以公司的利益為重。”
史曉峰心想終於開始找我的碴了!淡淡道:“不錯,我和她確實有些交情。但我們的交往都在正常範圍內,我有自己的原則,絕不會拿公司的利益去做交換!”
史天賜凝視他,突然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說:“真的都在正常範圍內嗎?那這個你怎麼解釋?”他拿出一個小本,扔了過去。
史曉峰滿腹狐疑,接過一看,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以下內容:
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史曉峰和明月公司的方經理、饒總等人在杏花村吃飯,某時結束。
同月某日某時,史曉峰和方經理在杏花村吃飯後開房,整夜未離開。
某日某時,史曉峰和方經理在“流金歲月”吃飯,然後去某小區過夜,整夜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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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看完,史曉峰已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勉強控製自己道:“你竟然…竟然在我身邊安插眼線,監視我?”
史天賜瞅著他漸漸握緊的拳頭,心裏一寒,隨即想到:這裏是公共場合,你還敢動手不成?便故作輕鬆道:“你是我的下級,而且禦景實業的績效考核本就由我負責,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史曉峰大聲道:“我的私生活也在績效考核範圍內嗎?這份記載如此詳細,簡直像軍統的特務作風,有這樣監視下級的嗎?”
大堂經理和一眾工作人員見他們發生衝突,個個惴惴不安,但這兩人正是紫桓國際當前最有前途,大老板麵前最受寵的兩個人,又有誰敢來勸解?
史天賜下意識在沙發上往後挪了下身體,隨即冷笑道:“因為你的行為違背了公司的製度,影響了公司的形象,我隻有采用特殊手段了。”
史曉峰怒極反笑:“你竟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可惜我既不是有婦之夫,也沒有把本公司的女下屬肚子搞大!”
這話一出,大堂一片嘩然,幾個愛八卦的女員工是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該站在哪一邊;喜的是知道了上司的隱私,又有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但這話一出,史曉峰和史天賜就算徹底撕破臉了。
史天賜臉色鐵青,半晌才道:“小子,你真要和我撕破臉嗎?這對你可沒好處,就算大老板再寵你,你也鬥不過我的!”
他不稱“爸爸”,而是說“大老板”,顯然對史曉峰毫無親情。史曉峰反而高興,反正撕破臉了,以後也不用再叫他堂哥了。
“你是想在伯父麵前告狀呢,還是想把我趕出禦景實業?告訴你,這些我都不在乎!”
“嗬嗬,我不會讓你走,也不會這麼便宜你……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總有一天我要‘十倍還給你’——這才剛開始呢!”他嘴裏嗬嗬,臉上卻無絲毫笑意,眼中隻有仇恨的陰影。
史曉峰懶得再廢話,說:“好,我等著你,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說完就走。
剛走出酒店大門,接到陳隊長的電話。
“小史,上級已經批準了你參加這次追捕行動,明早6點在刑警大隊集合,準時出發!”
史曉峰精神一振,問:“韓老五有消息了嗎?”
“根據種種跡象,韓老五逃亡的路線是西南方,他極有可能會去‘菊花殺’在苗疆的老巢避難!”
結束通話,史曉峰興奮不已:好,就去苗疆會會“菊花殺”的高手們!也好,離開S市一陣子,免得受史天賜那廝的醃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