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阻礙是整個住宅內的守衛。
殮魂與星辰閣六年可以說都在高強度的訓練當中,而來到青山這半年,在山中以劍意淬體更是讓他們不管是神識還是體魄都有質的飛躍。
與兩年前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刺客組織已變得大為不同。
霍閔站在皇城邊一處宅院屋頂上,整個人如幽靈般氣息全無,隻有那雙明亮的眼眸望著那邊火光閃爍喊叫連綿不絕的帝王城。
一百四十人,隻用了一個時辰時間,便將整個淵國鬧得天翻地覆。
將近千裏寬大的淵國此時已經陷入混亂之中,隻有某些地方依舊平靜如常,但亦是火光隱隱。
霍閔滿意點頭,隻靠一百四十人便將淵國鬧到如此地步,已經超額完成齊咕咕交代下來的任務。
一刻鍾時間,他腳下宅院便聚滿了殮魂與星辰閣刺客。
很多人臉上和身上都沾滿鮮血,在夜色下透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
如果是在平常,這股血腥氣息一定瞞不住一些高階武者,但此刻淵國已大亂,每一處都充斥著血腥味。
這座宅院是霍閔親自清掃,自然幹淨無常,掩蓋這裏所有人的氣息還算不錯。
望著天空道道明亮劍影,霍閔轉身望向皇宮。
那是淵國皇城,如今李炳赫在淵國大軍當中,這座宮城防衛自然不會強到哪去,但畢竟是皇城,裏麵應該還有諸多大能在看守。
齊咕咕曾傳信於他,前朝夏鄂帝國曾留下一群與他們不相上下的刺客,數量雖不多,但各個皆是精英,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就像那些書院一樣,不能小覷。
可霍閔卻有自己的想法。
當然,他不會傻到讓殮魂和星辰閣與他一起去送死。
“你們出城,與二哥彙合。”霍閔緩緩落下,對他們道。
“四哥,那你呢?” 一人問道,可當他問完,卻覺得是在放屁。
從一開始,霍閔就是最獨的那個人。
這裏的獨,不是孤獨,而是一個人的獨。
獨,不代表他與殮魂星辰閣的刺客們關係不好,也不是對誰有異議選擇不相來往。
這裏的獨是一種很難說明的意思。
或者有個詞勉強能概括,這個詞叫孤傲。
是孤但不獨,是傲卻不驕。
這就是霍閔。
霍閔道:“我習慣一個人了,你們去吧,二哥與三哥那邊更需要你們,莫要耽擱了,多待一刻,多一份暴露的危險。你們分批出城,這次不管遇上誰都要避開,不能與之衝突,明白嗎?”
刺客們點頭,還是原先十人一組出城。
很快,宅院便歸於平靜。
霍閔躍上屋頂,順著宮城方向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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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國城外,靈族五裏城東。
五裏,是大軍最佳的進攻距離。
李炳赫此時正在帳中想著明日戰事所要注意的東西,方才他已經傳達了與六位長老核定的計劃,隻等天亮便可發起進攻。
隻是他還是心有不安,本該有全勝把握,但不知為何心中那抹不安占據了他整個神識。
不知是心情的問題還是帳內太過悶熱,這春雨整整下了一天,夜晚應是很涼爽才是。
走出賬外,春雨過後,泥土略帶芬芳,卻驅不走他內心的煩悶。
李炳赫這次帶軍出征是不得已為之,淵國與靈族之間存在無比微妙的關係。
淵國依附靈族生存,而靈族亦是依附淵國。
雖然在依附的屬性上有所不同,但兩者之間有不可切割的聯係。
他不知道這次決定是對與錯,事已成定局他又能如何呢?
在九仙閣威壓麵前,他毫無反抗之力。
李炳赫看向靈族,那日靈族突然傳來奇怪的動靜,原以為是靈族內部出了什麼事,又或是靈族設計抵抗九仙閣與淵國,卻沒想這幾日過去,並無半點動靜。
所以,經過商議,他們選擇立即進發靈族,駐紮在靈族五裏之內,這也是九仙閣上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