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這裏,就像進入深淵一樣。
沒有聲音,沒有光線,隻有無限的黑暗。
一個人深處黑暗當中本身就是一種折磨,中年人便是想到了此處,想要用這種方式攻破霍星塵的心理防線。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霍星塵變得有些急躁,因為他此行目的就是來見戶文和丁錦。
若是被這麼關押著,再過兩日便是九仙閣與淵國大軍大舉進攻之時,之後再想辦法已經無可挽回。
可不管霍星塵如何喊,如何踢門,就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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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看著投影中的霍星塵,手中捏著茶杯,靜靜的看著。
一夜過去,中年人沒有休息,而是觀察房間裏麵的動靜。
中年人微微一笑,這便是他需要的效果。
將茶杯擱下,走出門外,來到一座房門前。
輕敲數聲,對這大門道:“三長老,差不多了。”
房內許久都沒有回信,中年人便站在門外等候,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平靜如春水湖畔的荷花。
直到太陽折射出光芒,將整個靈族浸染在金色光幕之中,房門才吱呀一聲打開。
中年人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門,走了進去,然後關上門。
三長老眯著眼,像是剛剛起床一般,一張老臉溝壑叢生,顯得困意十足。
中年人上前俯首道:“三長老,昨夜抓了一名刺探,屬下將此人關進那間密室當中,一夜過去,那名刺探精神已潰散,現在要不要提審?”
三長老眼皮睜開一條細縫,看著那名中年人。
中年人心神一顫,再次俯首道:“屬下舉得此事非同尋常。”
三長老輕聲道:“有何不尋常之處?”
中年人道:“那名刺探很年輕,被抓之時很鎮定,一路上都沒辯解些什麼,更沒要求見任何人,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事關我靈族,屬下無法定奪,還望三長老親自提審。”
三長老道:“難道你不會去審?”
中年人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心中暗想他哪敢提審啊,若是聽到一些他不能聽到的消息,他可承受不了這樣的重則。
況且據他觀察,這名刺探表現得很鎮定,就連在房間內大肆胡鬧,但眼神卻是清明一片,沒有一絲雜質。
那名刺探不過聚月境後期存在,進入靈族卻表現得如此鎮定,鬼才相信沒有貓膩。
以他多年的經驗,此人身上定是有秘密可挖,或許還是難以決策的大事。
像這類大事,他還是少參與為好。
若是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做了錯誤的建議,之後定是被當做擋箭牌。
雖靈族遭與危難,但誰知道靈族就會是死路一條,萬一靈族躲過難關,論起功績來,他犯錯在先,怕是以後難上青天了。
三長老盯著中年人許久,歎了口氣道:“帶他來此處。”
中年人如釋重負,連忙退了出去,不一會便將霍星塵帶到偏廳,一般有什麼事情三長老都會在偏廳待客活議事。
中年人將霍星塵帶到此處並無過錯,很顯然三長老也沒說什麼。
三長老從房間走出,看著霍星塵,臉上的溝壑舒展開來,就像是在看一件惹眼的瓷器一般,越看越是喜歡。
霍星塵見到三長老那一刻,臉上也泛出漣漪,給了三長老一個暖意的微笑。
三長老對中年人道:“解開。”
中年人低著頭,但兩人的表情卻是盡入他眼底,看來他是賭對了。
這個年輕人這般輕易就能盡入靈族層層布防,見到三長老又是如此表情,肯定是靈族的眼線,好在他沒有對霍星塵動用刑罰,否則怕是要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