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情緒很複雜!
複雜在心頭的情緒讓他們陷入長久的沉默當中。
沒有喝彩,沒有指責,更沒有嘲諷。
這種沉靜讓人感到很害怕,很恐懼,就仿佛一頭沉睡的巨龍騰空,將頭頂的天際給覆蓋了起來一般。
他們覺得特別難受,甚至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又緩慢。
砰!
一聲驚天炸響再次傳入眾人耳膜。
他們抬起頭,看到了一個久違的身影。
那是一頭玃如,形似麋鹿,前蹄為人手,後蹄為馬腳,有四角。
而上麵站著的人,他們都叫他鹿神。
鹿神的名字叫卞耳。
他是夏鄂帝國四大將軍之一的卞左將軍。
“集合!”
卞耳一聲暴喝,尚能站立的軍士很快便集結了起來,那些仍舊躺在地上的軍士不得不動用全身的力氣爬起來,與其餘軍士束手站立在隊伍中。
霍星塵能明顯感到軍士們眼中的怒火,但他不在乎,而是直視卞耳。
“歸營!”卞耳下令。
軍士不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違令者,斬!”
卞耳手指輕輕一點,隊伍中騷動的幾名軍士便應聲爆裂,冥滅在空氣中。
被氣息震開倒地的軍士很快便再次起身站立,隨著一人嗬斥,軍士們朝著營地正步而去。
“僅此一次!”
卞耳留下這句話後,玃如仰天長嘯發出沉悶的響聲,化作一道流光隱沒在天際中。
“我聽說過你!”魯深對霍星塵深深執了一禮,這是尊敬,亦是對霍星塵救命之恩的答謝。
“我救了你!”霍星塵視而不見,眼睛看著卞耳離去的方向。
“我願意加入十劍宗。”魯深苦笑道:“隻不過,恐怕我幫不上太多忙,因為我是散修,能力有限。”
“我曾經也是!”霍星塵幽幽道。
魯深不解,看向霍星塵,似要將他看透一般。
“你是十劍宗的少宗主,縱使有不堪的過往,但亦是傳承十劍宗,算不上散修。”
霍星塵問道:“你怕不怕死?”
魯深搖搖頭道:“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對於死,已經麻木了。”
霍星塵再次問道:“我就問你怕不怕死!”
魯深猜不透霍星塵用意,但對他這種經曆過無數生死的人來說,死字已經不知道怎麼寫了,於是沉聲道:“不怕!”
霍星塵道:“很好,現在你就是我十劍宗執法堂的長老。”
說完這句話,霍星塵便轉身離開。
魯深愣在當場,意外的餡餅已經將他砸得頭暈目眩。
魯深狠狠的掐了手臂上凝實的皮肉,一陣劇痛傳來,他不是在做夢。
戶樂兒在一旁笑道:“大叔,走吧,我們回十劍宗。”
魯深木訥點點頭,跟著戶樂兒離開。
三人離開之後,整個場間爆發出一聲驚呼,隨後陣陣嘈雜聲在正街回蕩。
這個驚天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夏鄂帝國。
從此,那個沉睡數十年的十劍宗再次回到了眾人視野當中。
回到十劍宗後,霍星塵帶著魯深來到了執法堂,將兩個年輕的長老撤了下來,魯深便成了執法堂唯一的一位長老。
臨走時交代被撤下來的兩人將執法堂的規章製度一字不差的交給魯深,繼而命他半日之內接掌執法堂,然後用十天的時間學會執法堂的各種懲戒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