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邊嶽的聲音。
畢竟是骨肉,在邊嶽父親死後,邊嶽一直跟著他,有他一天,他決不能將邊嶽丟下,這是對兒子的承諾,也是對邊氏一脈的延續。
邊嶽如死狗般趴在一人腳下,看著萎靡不振的邊嶽,邊奎心中怒火燃燒起來,喝道:“放了老夫孫子,否則你死。”
那人木訥的看著邊奎,他很討厭別人威脅他,也很討厭別人用手指指著他。
哢吧!
“啊!”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邊嶽雙腿傳來劇痛,瞬間驚醒過來,感受雙腳已經斷裂,甚至關節處已經粉碎,日後就算能站起來,也不能再修煉了。
一個武者若不能修煉,那等於和死人無意。
邊嶽發出一陣淒慘的喊聲,可還沒喊出多久,先是左手傳來劇痛手骨粉碎,而後右手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邊嶽瞬間沒了聲音,整個人已暈了過去,若不是胸口還微微起伏說明他還活著,隻怕已下了地獄。
邊奎殮氣騰得爆發而出,整個人已進入爆發狀態,他要殺了眼前這個人,如果不殺了他,他邊奎如何在風雲立足。
一滴眼淚滑落,這個已經是垂暮的老者看著奄奄一息的孫子,渾身顫抖,臉色漲紅。
邊奎手中多出一把大刀,這把大刀追隨了他數十年,他已經記不得在他刀下死了多少人。
他知道他的刀,而刀也知他的心意。
“嗡!”
邊奎手中翻轉,大刀發出一聲悲鳴,似在等待主人的召喚。
邊奎滿是皺紋和老繭的手緊握這刀柄,滾滾洪流已凝聚在那柄光滑鋒利的大刀之上。
“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劍呢?或者你的刀呢?”邊奎不殺無名之輩,每個死在他刀下的人都必須有名字。
孤魂點點頭,手中多了一把劍,一把很奇怪的劍。
劍體成暗紅色,長不到三尺,很軟。
這把劍叫劍魂,他自己給它取的名字。
上麵沒有沒有鋒利的劍刃,更沒有像邊奎大刀那般光滑明亮。
劍魂很薄,上麵有一道痕跡,這道痕跡上麵刻著很多字,如果你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上麵寫的是什麼。
就算你想看,也看不到。
因為,你已經死了。
孤魂這麼認為。
想要看劍的人很多,但都沒有人看到過,他們已經是在他的劍下,已經不需要看,也別想研究了。
“你的劍很好!”
孤魂點頭,他讚同邊奎的說法。
“但使劍的人不怎麼樣!”
孤魂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要搖頭,他輕聲說道:“很好!”
“很好?”
這回孤魂點了頭,他覺得自己很好,至少比眼前這個老者要好。
不僅人好,老者的刀也沒他的劍好。
“好好好!”邊奎舉起大刀,早已安奈不住的大刀又發出一聲悲鳴,在邊奎揮下一刹那,發出一聲怒吼。
“你不是我對手!”
孤魂這麼想,他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六個字說出來對他來說太難了,他早已忘記了語言,甚至忘記這幾個字怎麼寫。
孤魂抬起劍,用他的行動告訴眼前的老者。
你真的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