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顆壞棋,但壞棋的作用還不小。
陳川突然道:“那小子可能要睡很久。”
那人微微一愣,喃喃道:“難道你這裏還不安全?”
寧淵想不通陳川的話。
作為一國聖皇,他孤身潛入龍骨帝國本身就是在冒險。
如果連陳川都不能保他,誰還有這個本事?
寧淵突然明白了,這老家夥想套他。
不過,他也心甘情願被套。
對最後死皮賴臉的寧淵,陳川也毫無辦法,隻能由著他了。
霍星塵確實睡了很久,醒來已是三天後。
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他又想起他和藺姬雙雙受傷躲進林子的日子。
如今他不害羞了,反而將藺姬鬧得臉色通紅。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藺姬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
霍星塵嗬嗬幹笑,將一塊蔥油餅遞給藺姬。
“我不吃,我很生氣。”
霍星塵撓撓頭,道:“生氣確實很容易飽,也容易老。”
他說得是實話,真的很容易老。
藺姬上手就是一個暴栗,恨恨道:“我就是被氣飽的。”
霍星塵揉了揉腦袋,道:“要不換我服侍你?”
他說得很認真,他覺得這樣可以抵消她的怒火。
“休想,你這個變態!”
藺姬氣哼哼離去,臨走時還不忘再來一個暴栗。
這次她下手很重。
霍星塵腦袋上真的出現了一個很小的肉包子。
“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他狠狠咬了一口蔥油餅,他很確認他沒有說錯。
但她為什麼生氣呢。
吃完蔥油餅,霍星塵走出關內。
迎著無數參夾著不同情緒的目光,踏上了文天峰。
他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文子銘耍了他,他要拿回一點實惠。
文子銘還是和往常一樣手裏端著茶具,看到他手中的茶具,霍星塵就覺得火大。
“這樣不對!”
文子銘搶了他的茶具,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雖然這個茶具是他從這裏拿走的,但那身上有原因的,是文子銘欠他的。
現在文子銘沒有經他同意,拿走茶具就是不對,沒有一點道理。
文子銘道:“今天你來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霍星塵惱火道:“我不知道陶老頭在哪裏。”
“嗬,口氣變大了,連稱謂都變了。”
霍星塵認為這樣沒有什麼不對,因為他贏了。
按照賭約,陶子健是他小弟,他是大哥,而且最重要的是陶子健的命掌控在他手裏。
其實他想了很久。
留陶子健一命要比殺了他更有利用價值。
他找不到陶子健,知道這老頭肯定躲起來了。
文子銘知道他在哪裏,所以他才來找文子銘。
“你先回去。”
霍星塵氣道:“陶老頭是我的。”
文子銘臉色不太好看,將霍星塵趕了出去。
霍星塵氣哼哼回到關內,連久玉晨叫他也不理會。
久玉晨莫名其妙。
誰又惹了這位主子?
久玉晨想著想著,突然也生氣了起來。
兩個人生氣的原因一致,他們都找不到陶子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