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樓】後一處院落內。
“叔父,這幾日您可聽聞外麵的流言?”
此處院落安靜幽閉,僅有一條通道可進內,這裏不算寬敞,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爐子。
一共三排,共計二十七座小丹爐。
爐上生煙,散發著濃濃的霧氣。
霧氣飄散至上空,並沒有馬上消散,而是在空中盤旋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緩緩流入屋內。
屋內則放有一個大型的丹爐,霧氣從外麵灌注而入,就像是引導著霧氣一般,形成一道道圓形的霧氣柱子,灌入的霧氣使得這個大型丹爐發出微弱的光芒,迎來陣陣悶響的聲音。
丹爐輕微震動,陶子健一眼不眨盯著丹爐,輕聲道:“什麼流言?”
陶飛沉吟半響後道:“其實也沒什麼,霍星塵要闖【伏羲樓】,就在這幾日。”
陶子健一怔,給丹爐添了一縷火苗,道:“闖就闖,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他還想一步登天不成?”
陶子健忽而皺眉,流言?
“把話一次說清,下次再吞吞吐吐,你就給本尊滾蛋,不用再來了。”
“是!”陶飛暗暗抹了一把虛汗,道:“霍星塵放話說一定會將叔父踩在腳下。”
陶子健回頭盯著陶飛,眼眸放光,繼而微微眯了眯眼睛,頓時朗聲一笑,本來眼睛就細小,這麼一笑眼睛似是眯起來一般,但給人卻是一種無法言明的陰晦。
陶飛又道:“霍星塵當真不知死活,上次叔父沒將他就地正法已是對他忍讓,現在這小子又大言不慚拉叔父下水,叔父可不要再融讓了,得讓他明白得罪咱們可不是明智之舉。”
陶子健微微搖頭,就像是在聽一段笑話一樣,回頭搗鼓起丹爐來。
陶飛見狀,露出一抹陰色,沉聲道:“叔父,霍星塵還說,如果他超過了叔父,叔父必須將供奉之位讓出,不得在厚著臉皮吃幹飯。”
陶子健聽罷,整個人驟然散出一股強烈的氣息。
陶飛大駭,連忙退出房舍,但還是晚了一些,不僅被這股氣息給震退,體內氣息亦是紊亂,好一會才壓下這股煩悶的氣息。
陶子健冷冷道:“真是可笑,但勇氣可嘉。”
陶飛咬咬牙,又道:“霍星塵還說,如果成功,叔父必須做他的小弟,看叔父敢不敢應下這賭局。”
砰!
陶子健體內氣息驟然暴漲,原本簌簌灌入的霧氣一下子被震向天際,屋內的丹爐突然爆發出沉悶的響聲,丹爐底下的火焰四處亂竄,而丹爐內的明黃之色毫無章法的滾動著,逐漸暗淡了下來。
轟!
丹爐內發出沉悶的響聲,隨著響聲落定,外麵二十七座小丹爐上的霧氣全部散去,小丹爐亦是顫抖了幾下便安靜了下來。
陶子健冷冷地盯著陶飛許久,將氣息收回,走出房舍,看了看眼前的【伏羲樓】,淡淡道:“要下雨了。”
陶飛此刻已是汗水浸透衣裳,且腳軟體乏,在陶子健出來刹那險些站不穩,慌不迭失趕緊退到一邊,與陶子健拉開距離。
陶子健道:“怪不得今年有那麼一句話,千年一遇百花綻,這些年輕的後生真是可畏啊,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些,口無遮攔也就罷了,心高氣傲到如此地步,哪像當年我們年輕時候這般沉穩,真是不知者無畏。”
陶飛道:“叔父,那我們該怎麼辦?”
陶子健冷笑道:“將我的話傳出去,本尊應下這個賭局,如果他不能超過老夫,讓他提頭來見本尊。”
陶飛猶豫道:“叔父,您可別小看了霍星塵,他敢放話出來,肯定有實力在身,貿然應承怕是不妥啊。”
陶子健麵無表情看著陶飛,陶飛心神一震,低下頭顱連忙道:“叔父,侄兒現在就去辦。”
陶子健沉默良久,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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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辦妥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就連其他武院也在傳這件事。”
“鬼修那邊有什麼說法?”
“這老小子不知躲到哪去了,也不見有回音。”
陳川抬起頭,道:“不知道他去哪了?”
文子銘搖頭道:“這老小子整天神秘兮兮的,咱們就算再派一萬人過去也看不住他。”
陳川笑道:“那倒是,不過這小子應該聽到些風聲了,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去那裏。”
文子銘道:“難說!”
陳川道:“對了,陸頂豐知道伍子墨死後有什麼反應。”
文子銘笑道:“氣炸了,陸頂豐已開始著手準備對付皇室,如今不僅四處尋求幫手,前兩天還去了天劍和萬星。”
“哦?”陳川笑道:“我想萬星應該答應了吧,天劍在觀望是吧。”
文子銘道:“是啊,畢竟伍子墨是萬星武院的學員,有了這個理由就順理成章了許多,天劍那邊還不是忌憚你這老家夥,再說了,天劍那老小子陰險得很,也在盼著咱們投向皇室,他好從中得利,正做著龍骨第一大武院的美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