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柳釜高喝一聲,手掌劈在椅子手把之上,砰地一聲將手把拍成碎末。
霍星塵眉頭微皺,也不知柳釜為何這般激動。
柳釜收回手,霍星塵卻一臉鎮定,心中微微驚訝,以他散發的氣息,不說霍星塵,就連一個聚辰境的武者也要被震得跪倒,霍星塵卻像是沒事一般。
妖孽,絕對的妖孽,不然文子銘不會這般淡定。
柳釜指向陶子健,沉聲道:“你可知陶傑是陶供奉的關門弟子。”
霍星塵搖頭道:“不知!”
柳釜又道:“那你可知殺人,尤其是殺了門內的關門弟子有什麼處罰嗎?”
霍星塵道:“知道。”
柳釜冷笑一聲,對文子銘道:“你都聽到了?”
文子銘睜開眼,淡淡道:“聽到了。”
柳釜正欲說話,文子銘又道:“那又如何?”
柳釜一怔,沉聲道:“文子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把執法堂放在眼裏嗎?”
執法堂不同於武院其他閣,執法堂獨立存在,不受任何人控製,隻對院長負責,隻對真個武院負責。
文子銘道:“執法堂要公正嚴明,連事情始末都未查清,就想給老夫關門弟子扣上一頂大帽,你們執法堂就這麼辦事的嗎?”
柳釜道:“方才你也聽到了,是霍星塵親口承認,在座的都聽得一清二楚,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
文子銘不理柳釜,對霍星塵道:“將事情經過講與柳長老聽。”
“是!”
霍星塵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當然他對柳家三位長老也是不爽,文子銘這般護著他,他肯定要將事情添油加醋一番,給文子銘挽回些麵子。
霍星塵道:“柳長老,事情經過便是如此,是陶傑動手在先,怪不得我下狠手。”
沒等柳釜說話,文子銘道:“三位長老都聽到了,技不如人還怪起我的人來了?霍星塵並非在武院內殺人,再說了,別說殺死一個關門弟子,就算在武院外將你三人殺了,也得由我文子銘懲戒閣內學員,你們隻是調查事情始末便可,自然事情已然清楚,不知三位長老有何決斷?”
柳釜一臉陰沉,這話是不錯,但耐於與陶子健的交情,還有私下見不得人的交易,他不可能就這般輕鬆將此事化解。
柳釜道:“你說得沒錯,但事實並非如此,陶傑是有錯在先,可周圍的學員亦是見到霍星塵並沒有詢問陶傑的身份,且關門弟子能力本就是妖孽的存在,是必須保護的對象,而霍星塵卻不管不顧將陶傑斬殺,這有違我淩雲武院的章程。”
霍星塵嗤笑出聲,柳釜分明是顛倒黑白,前言後語不搭邊,方才文子銘早已說得明白,別說殺一個陶傑,就算將他們三人殺了,執法堂也無法定他的罪。
要說非要定罪,那也是文子銘的事。
文子銘將霍星塵帶回藥劑閣,是放是懲戒還不是由文子銘說了算,柳釜無非是想在這裏直接定罪,直接懲罰,好對陶子健有個交代。
霍星塵微微眯眼,看來柳釜與陶子健之間肯定私交甚好,甚至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應該讓久玉晨去查一查才行,如果兩人之間真有事,一旦手中握有把柄,柳釜等人還不乖乖被他捏在手中。”
文子銘神情淡漠,霍星塵神遊天外,讓柳釜無計可施。
方才他已是顛倒是非,事實上根本就奈何不了兩人,沉著臉看向陶子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