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十裏之外,一場廝殺,戰士的屍體已經堆成了山,這一幕終究還是到來了,蕭勝寒和晉王對峙的時候,晉王問:“為什麼,你要傷害我最為珍惜的人?”
蕭勝寒不為所動,片刻之後才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說道:“終究,她愛的人是我,永遠都是我。”
晉王頓住,踩了馬肚,馬兒上前,距離蕭勝寒更近了,他早知道蕭勝寒做好了一切的防範,可是明知道這一切,晉王還是預備要賭一場。
“你知道,這場戰爭若是我贏了,對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蕭勝寒不以為然,冷淡道:“她在等我,不管是在哪裏,我都會去找她。”
“你沒有機會,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一場廝殺之後,蕭勝寒和晉王紛紛受傷,蕭勝寒雖然做足了準備,可是斷然不會想到,西湘王手底下的兵,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根本就不是晉王的對手。
幾十個護衛,將蕭勝寒堵在中央的位置,誓死保護著蕭勝寒,晉王一副大將姿態,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手中明月刀直指著蕭勝寒,質問道:“你為什麼,我將她交到你的手上,你為什麼要毀掉她?”
蕭勝寒跌坐在地上,鮮血順著身子流落下來,染紅了草叢,但是他不後悔,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朝著晉王說道:“因為我愛她,而你,永遠都得不到她的愛。”
晉王朝著蕭勝寒就要刺下去,突然麵前一抹大紅色的紗裙,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當晉王再度看過去的時候,秦久玥已經擋在了蕭勝寒的麵前。
“久玥……”
“秦久玥……”
兩個男人紛紛叫出秦久玥的名字,誰也不會想到,終究會變成現在這個結局。
鮮血順著嘴角滑落下來,沾染了耳朵,沾染了麵容,沾染了衣裳,她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出現在蕭勝寒的麵前,有日月襯著容顏,有初雪撲了滿地,佳人在懷,蕭勝寒和晉王同時朝著秦久玥撲了過去,可是誰也未曾接到秦久玥,她像是一朵血色的玫瑰,躺在這大雪裏。
“久玥,你不能夠死,你不能。”
蕭勝寒死死的握住了秦久玥的手,秦久玥哽咽著說道:“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妻子……我們回家……回家。”
眼淚睡著蕭勝寒的眼眶不斷地低落下來,就如同是斷線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的,完全控住不住。
晉王惶恐的丟了手中的明月刀,然後惶恐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要這江山何用,如果秦久玥不在自己的身邊,他要這江山何用。
晉王連連後退幾步,惶恐的看著秦久玥,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晉王身後的密探快速上前,跪在了晉王麵前,快速稟報著:“紅袖坊代號五二密探前來報道。”
蕭勝寒瞠目結舌,麵無血色,他回頭的動作仿佛被放慢了一百倍,他捏著嗓子問:“你是紅袖坊的主人?”
晉王並未說話,可是足以證明他默認了,蕭勝寒將秦久玥打橫抱起,所有的將士用刀劍指著蕭勝寒,秦久玥滿口鮮血,她仍舊努力的說著:“我們回家,回家。”
晉王終究放了她,他衝著眾人說道:“讓他們走。”
蕭勝寒一襲戰袍,抱著秦久玥在蒼茫的大雪中,在殘月的照射下,隻剩下越來越遠的背影,而晉王眼看著蕭勝寒走遠了之後,突然大口的嘔出鮮血來。
“晉王……”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什麼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