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將軍早已料到,會有今日,隻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所以吩咐老仆,一旦有變,立刻帶你們離開,後續事宜,將軍已安排好。”
蘇月如神情焦急,說道:“李伯,你帶劍兒他們先走,戰哥有難,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不管。”
“夫人,將軍就是怕你衝動,所以千囑萬咐,讓我無論如何,讓你不要露麵,您現在就跟我先行離開吧,其他事,我們以後再商議。”
“不行!你先帶劍兒和簫兒離開,這個時候,我必須陪著戰哥。”
聞言,李仆也有些無奈,“夫人,對不住了。”
蘇月如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背後被人點了一下,就不省人事了。李伯扶住蘇月如,轉頭對秦劍說道:“大公子。二公子年齡尚小,你帶著他,跟我來。”
秦劍似有猶豫,朝大門方向望了望,但低頭看了一下大氣都不敢出的弟弟,終究點了點頭,抱起秦簫,跟在李伯身後,快速往後門跑去。
大門口,秦戰已被押上囚車,在身後秦家將士不舍的目光中,囚車緩緩啟動,往皇宮行去。
站在囚車上,秦戰無悲無喜,抬頭望著天空,任那雨水,拍打在臉上,
“我秦戰,戎馬一生,無愧於心,沒想到最後,竟是這個下場。隻是不知道,月如他們,是否安全。”
而他沒有注意的是,呂公公悄悄地對著姚統領,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見罷,姚萬雲悄悄下令,頓時,秦家一片喊殺聲,叫罵聲,哀嚎聲,火光衝天。
秦戰猛然往後望去,瑕疵欲裂,大吼道:
“呂賢之!你這個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哼哼,秦將軍,你以為這一切,是我的意思麼?”
此時,秦戰仿佛暴怒的野獸,運力一震,囚車和身上的鐐銬,頓時被震個粉碎,飛身而起,就要往秦家掠去,
“姚統領,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姚萬雲點了點頭,從馬上掠起,攔在秦戰身前。
“秦將軍,個中細節,姚某再清楚不過,隻是聖命難違,今天秦將軍,恐怕是回不去了。”
“讓開,姚萬雲,憑你,還攔不住我。”
秦戰沒有停下,一拳破空而擊,姚萬雲沒有硬接,“早聞秦將軍已踏入縱橫境,憑我姚某一人,當然攔不住。若是再加一人呢?”
聞言,秦戰頓感不妙,定眼望去,姚萬雲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人,其氣息,赫然是一位縱橫境巔峰的高手。
“看來陛下此行,是鐵了心要滅我秦家啊!秦家各位,我秦戰,對不起你們啊!”
秦戰悲痛萬分,縱然知道鬥不過眼前二人,依然飛身向前,與二者激鬥在一塊。
翌日,天晴。秦家大宅,也恢複了寧靜,但是空氣裏,仿佛還彌漫著血腥味。燕都的大街小巷,無不在討論著昨晚發生的事,
“唉,你們聽說了沒,昨晚,秦家因勾結謀反,被滅滿門,秦家上上下下500多口人,無一幸存!”
“是啊,聽說秦戰,在押運回宮的途中,與那姚萬雲激鬥,沒想到姚萬雲帶來了一名神秘高手相助,秦戰生死不明。那秦家夫人跟二位少爺,也未見蹤影,恐怕是凶多吉少囉。”
“什麼狗屁謀反,秦將軍為人,你們還不清楚嗎?我燕國若不是他,哪來現在這太平日子,我看是欲加之罪…”
“兄台,話不可多說,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唉。”眾人紛紛搖頭歎息。
慶元1649年正月初八夜,秦家因意圖謀反的罪名,被滅滿門,秦戰生死不明,將軍府被封,而同樣出自秦家的秦策,被革職,發配邊疆,唯一幸免於難的秦惜君,聽聞消息曾幾度昏厥,最後悲痛欲絕,上吊自殺。浩大秦家,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徒留斷壁殘垣,聲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