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跪在李師長麵前,懇求他幫南方軍區和西南軍區牽線。
說句實話,許向影其實挺佩服他的,不過事關軍務,她不會因為佩服他的勇氣,就站在他的立場。更何況,她是陸承言的妻子,她的立場應該和陸承言一致才對。
思及此,她瞥了一眼陸承言,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結果這廝竟然坐在原地,老神在在地喝著酒,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那邊的影響。
這是打算放任自流的意思嗎?
許向影忍不住戳了戳男人健壯的二頭肌,做了一個怎麼辦的手勢。
“不急。”
陸承言咽了一口酒,甚至還有閑心給許向影添了一個雞蛋。
許向影:“……”
算了算了,她在這瞎操心什麼呢?反正這是陸家的軍務,她還犯不上皇帝不急太監急呢!
遲結義跪了好一會兒,李華茂才終於有了反應,“你先起來。”
遲結義咬牙,心裏想著反正已經跪了,要是達不到目的,他豈不是白跪了?
他正要開口說話,李華茂卻打斷了他:“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軍人?咱們軍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斷沒有跪別人的道理!”
軍人哪怕是麵對首長,也隻是行軍禮,而非下跪、為什麼?因為鐵血的軍魂不允許奴顏婢膝。作為一個士兵,你隻會在軍銜上低人一等,卻不會在身份上差了誰去。
李華茂的話,讓遲結義不起身也不行了。
他暗歎胡大帥給的消息有誤,這位李師長可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人!
“李師長既然不願意看到小子下跪,難道就願意看到西北軍區的軍人下跪嗎?西南軍區和中南軍區已成聯盟之勢,他們的屠刀和槍火,不衝著犯我華夏者,卻隻是對著我們西北軍區。等他們將西北軍區握在手裏,下一步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遲結義這番話可以說是很不客氣了,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不說動李華茂的話,他恐怕完不成大帥的囑托。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他隻有這麼個機會。
李華茂似乎沒想到遲結義會這麼大言不慚,臉色冷了幾分。
惹得眾人紛紛幸災樂禍。
李華茂淡然道:“這些話,你和我說又有何用?陸家軍、南四省,到底還是陸家說了算。”
說到這裏,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無地飄向了陸承言。
包括許向影。
她偷偷瞄了一眼陸承言黑如鍋底的臉,不厚道的在心裏偷笑。幹爹這鍋甩得,也太厲害了吧?
不過,她倒是很好奇陸承言會怎麼做。因為聽遲結義說的話,就連她這麼個小女子,都開始擔心南四省的未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