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知道的人越多,對小姐的名聲越不好。
許牽鍾這麼大大咧咧過來打招呼,安的又是什麼心?除了他本人,沒有人會知道。那麼身為下屬的他,自然要為小姐分憂解難。
鄒世明在賓至酒店曆練了十多年,人情世故早已爛熟於心。他三言兩語便將話題引到其他的地方去,一隻手攬著許牽鍾的肩膀,不知道的看到了還以為他們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許牽鍾不止一次想要脫離他和許向影聊一聊,可是這鄒世明看著不甚強壯,可力氣卻不是一般的大。
被他抓著,倒像是被猛獸抓住一樣,半點也掙脫不開。
許牽鍾回頭朝著許向影看了一眼,想要喊她把他從鄒世明手裏“救出來”,許向影卻已經去招待其他的客人了。
許牽鍾:……
這該死的丫頭!
不提許牽鍾有多氣憤,許向影這邊倒是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
“許向影小姐,好久不見。”
來人是和她有過一麵之緣的汪嘉平。
說起來,他們確實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許向影都沒有想到,這位蘇城的富商居然也會來她的飯店捧場。
許向影衝他做了個歡迎的手勢,小蝶便笑道:“我們少夫人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個小蝶,最近學了幾個字,就恨不得顯擺得所有人都知道。
汪嘉平也笑了起來:“這話倒是貼切,不過‘遠’就說不上了。我們同在蘇城,隨時隨地都可見麵。就不知道許小姐願不願意見汪某了。”
許向影回以一笑,用手語回答:“汪先生過謙,在這蘇城,想見汪先生一麵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大家都說汪先生青年才俊,是難得的商業天才,想結識您的怕是繞秋水大街三圈都排不完。”
聽著小蝶轉述過來的話語,汪嘉平笑意更深。
這位許小姐,還真是有趣啊!
別人躲他還來不及,都知道他做的軍火生意。可許向影卻說他是商業天才。
難怪父親總說,楊家的人,絕不會有泛泛之輩。
思及此,汪嘉平拍了拍手,示意遠遠跟著的眾人上前。
許向影這才看見,汪嘉平後麵還有一些人,扛著幾個大箱子。隻是他們先前躲在一邊,她才沒有察覺到。
“這是?”
“家父年邁,沒辦法親自來給許小姐捧場,心裏十分遺憾。他叮囑我,一定要將這些賀禮送到許小姐手中。”汪嘉平示意眾人把箱子打開。
箱子一打開,裏麵的古董字畫、景觀盆景都顯露了出來。
無一不是價值不菲的物件。
“聽聞許小姐有一家陶然閣,父親就親自選了這些珍玩,來送給許小姐。至於這些盆景,則是他親自去花鳥市場挑的,說是不能親至,惟願一片心意,能送到小姐手中。”
這話真真是足夠漂亮,任誰聽了,都要為老爺子的心意感動。
許向影也不例外,她實在沒想到,隻是在楊家酒館招待了汪老一回,老爺子竟然就把她記在心上,並且如此大方地把東西都送來。
不過,人家肯送,許向影卻是萬萬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