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少少帥,您怎麼來了!”小蝶嚇得魂不附體,“我們,我們正準備回去……”
“回去?這都幾點了!”陸承言氣得咬牙切齒。
他是一個人來的,手裏還提著食盒。
許向影自知理虧,乖乖走到陸承言麵前,討好地衝他笑了笑。
“不許笑,”陸承言冷著臉,抬起食盒,“你去熱熱。”
他是對穆叔說的。
穆叔誠惶誠恐地接過食盒,順道把剛剛認識的朋友鄒世明也拉走了。
夫妻吵架,狗都嫌。
當然不是說他們是狗,隻是留在這裏,實在礙眼。
可惜小蝶還年輕,不懂這些彎彎繞繞,被迫夾在中間,哭的心都有了。
“小蝶,你去幫穆叔熱菜。”陸承言冷冷道。
小蝶如蒙大赦,在許向影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歡快地離去了。
嗬嗬,這丫頭真是,忘恩負義!
許向影在心裏哀嚎,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她伸出手,牽起陸承言的手。
陸承言沒有甩開她。
好事啊!
許向影趁熱打鐵,和他十指相扣。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明明說得很清楚,晚上會回來吃飯,你卻當做耳旁風!”陸承言氣呼呼地說。
許向影這才意識到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她的手現在和陸承言的手牽在一起,她就是想做手語,也做不了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放棄了牽手和好的計劃,想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可是陸承言卻握得很緊。
好嘛,現在該怎麼辦?
許向影急得汗都流下來了。
“知道我為什麼猜到你在這嗎?”陸承言冷冷地問。
許向影搖頭——她除了點頭和搖頭,還有做一些簡單的肢體動作,基本上算是廢了。
“因為我先去了一趟向榮紡織廠,那裏的人說你和穆叔離開了,我才來了這裏。這段路,我花了一刻鍾的時間才走完。”陸承言冷哼一聲說。
一刻鍾?要是換成她走,那至少得半個小時。
這足夠說明,陸承言找她找的有多迫切了。
她倒是想和陸承言道歉,可是口不能言的麻煩體現出來了。
她該怎樣才能讓陸承言明白,她此刻的愧疚和懊惱呢?
“穆叔,你說少夫人和少帥會不會吵起來啊?”小蝶偷偷扒著門框,往裏頭看。
穆叔也隱藏在門後麵,聞言搖了搖頭:“吵不起來的。”
“為什麼啊?”
穆叔笑笑:“你忘了嗎,小姐現在不能說話。少帥就是再生氣,也隻能一個人生悶氣。吵?那也得兩個人都能說話,才能吵得起來啊!”
小蝶恍然大悟,往前走了一步。
穆叔連忙把她拉回來:“你幹嘛呢?”
“少夫人不能說話啊,我得去幫她翻譯!”小蝶理所當然道。
穆叔和鄒世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小蝶不明所以。
穆叔搖了搖頭,“小蝶,你可真是個傻姑娘。你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還想進去受罪啊?”
“可是少夫人……”
鄒世明好笑道:“你不在,他們吵不起來。要多了個你當傳聲筒,那可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