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許向影跟著陸承言進屋,陸承言問她想不想吃點東西,她搖了搖頭。
“你今天怎麼對那個姑娘那麼凶?”許向影用手語對他說。
“我凶?”陸承言挑高眉毛,“許向影小姐,你知不知道那個女孩在做什麼?”
許向影眨了眨眼睛。
“她是在勾引你的丈夫,難道你就不生氣嗎?”陸承言有些不悅地問。
好吧,她當然知道,她是啞了,不是瞎了。
那姑娘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她看不到才有鬼了。
可就算是這樣,陸承言也不應該那麼羞辱她啊,這跟她生不生氣是兩碼事,這關係到一個人的教養問題。
許向影把這些話寫在了小冊子上,因為篇幅有些長,加上陸承言手語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她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想說的話。
陸承言看完後,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許向影:“你這個笨女人!”
許向影被罵得莫名其妙。
她不覺得自己哪裏笨了,手語這麼難,她也隻用了十天就差不多掌握了大部分日常用語。
陸承言幹嘛說她笨呀!
“你……”陸承言看上去似乎很想說點什麼,但醞釀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隻是瞪著許向影地目光有些幽深。
許向影怕怕地縮了縮脖子,往遠離他的方向坐了坐。
“幹什麼,過來點!”陸承言不耐煩地招了招手,“都走了一路了,不累?”
許向影做了個手勢:“還可以。”
陸承言沒說什麼,隻是把外套脫了,扔在了沙發上,然後讓出了大半張床,“快睡,晚上還要參加交流會,到時候沒精神,我可不負責替你找東西。”
許向影來之前就把自己需要的幾樣東西告訴了陸承言,讓他幫忙留意。
聽到他這麼說,她隻好也脫了鞋子,躺在了他的身邊,閉上了眼睛
過了約莫有一刻鍾的時間,陸承言無奈地問:“睡不著?”
按理說,房間裏放了冰盆,床上也鋪了涼席,不至於睡不著才對。
可她就是怎麼也無法入睡。
不僅如此,甚至她剛剛在火車上吃的果幹都在胃裏泛酸。
“沒想到你還認床,可我記得你剛嫁進陸家的時候,也睡得很安穩啊?”陸承言問。
那是因為她怕自己要是沒睡著的話會發生點什麼,所以每次都裝作自己睡著了。然而事實上,她每天晚上都熬到很晚才能睡著!
當然,這些話許向影也就敢在心裏說一說,真當著陸承言的麵,她是不敢說的。
陸承言笑笑,也不揭穿她,隻是捏了捏她的臉,“不想睡就起來,哄我睡。”
許向影:……
行吧。
她半坐起來,看著陸承言卻有些發呆。她該怎麼哄陸承言睡覺啊?
以前她睡不著的時候,母親會給她唱童謠哄她入睡。可她現在不能出聲,童謠自然是唱不了的。
那該怎麼辦?
陸承言見她露出為難的表情,便拉著她坐在了床上,自己把頭放在她的大腿上。
“這樣就可以了。”
陸承言枕著許向影的大腿,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