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塗抹過的地方滑滑的，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自己的手背，隻覺得一股嫩滑感直擊指腹。
“感覺到了嗎，這就是雪花膏的魅力。”雲莊莊笑著看她，“別說是你，就連我，第一次用它的時候也很驚訝。你可以想象一下，當它出現在商場上，會引起什麼樣的瘋狂。”
什麼人最不缺錢？不是商人，不是軍人，更不是什麼省長縣長，而是名媛貴婦。她們有著大把的錢，隻需要享受人生就可以了。
而潤膚效果如此顯著的雪花膏一經問世，勢必引起哄搶。
但現在的問題是，雪花膏究竟來自何處，貨源又在哪裏？
許向影想問清楚，這背後巨大的商機，是她想要抓住的。可她不能說話，手語也才剛剛學了幾個常用手勢，想要問，就得用小冊子和她交流。
她當然可以請雲莊莊等她去拿筆墨紙硯，可剛剛發生了這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她還真沒有什麼臉麵去請對方這麼做。
“許小姐？許小姐是有什麼心事嗎？”雲莊莊好笑道。
反正雲莊莊已經成為了她的手語先生，來日方長，她也不必急於一時去詢問。急著和人家談，反而容易失去先機。
許向影為自己找好了台階下，殊不知自己神情變化絲毫不漏地落入了雲莊莊的眼中。
她心下暗笑，小主子的性格還真是有趣，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說：“既然許小姐喜歡，我本也打算把雪花膏送給你，就當是我們師徒第一次見麵的見麵禮吧。”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向影可不是什麼不識好歹的人，她笑著對雲莊莊點了點頭表達善意。
雲莊莊卻似乎不太吃這一套：“許小姐，小蝶，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二位先回去吧。我初來乍到，房間也未曾收拾，就不留二位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送客了。
許向影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人家送東西的時候，她磨磨唧唧不敢接，甚至還起了疑心。現在發現東西好了，就死皮賴臉不想走，這也太丟人了！
她自問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能假裝聽不懂雲莊莊這麼明顯的意思。
許向影看了眼小蝶，小蝶會意，便扶起許向影的手彎，“多謝雲小姐，那我和少夫人先回去了。您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客氣。”
二人走後，雲莊莊收斂了笑意，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中漸漸浮起了水霧。
她打開包裹，從裏麵拿出了一方靈牌。
如果許向影在的話，一定會震驚地發現，這靈牌上麵，赫然寫的是她母親楊書秋的名字。
雲莊莊將靈牌擺放在櫃台上，並用包裹裏的綢布將櫃台和房間阻隔起來。這樣一來，隻要她稍微移動櫃台的位置，別人就看不到靈牌。
雲莊莊點了一炷香。
她口中呢喃：“姐姐，小主人如今過得很好，雖然口不能言，但長得漂亮好看，又不缺人伺候。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