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新的陶然閣已經建立起來,關堯也漸漸恢複了風采。許向影自己都快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沒想到陸承言突然告訴她,凶手有眉目了。
盡管沒有那一把火,將陶然閣燒毀,也不會有今天的陶然閣重新建立起來。但一碼歸一碼,凶手理所當然要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否則關堯豈不是白受那麼多苦了?
許向影看向陸承言,鄭重地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印象深刻。
陸承言繼續道:“有人在那條街上看到了凶手的身影,我的人手據此展開排查,終於找到那個人。不過,那人是個混混,問不出什麼太多東西,但他提供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許向影認真聽他說,隻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票,交給許向影去看。
這張銀票沒什麼特別的,和時下使用的銀票差不多。人們把錢存進銀行,就會得到這麼一張收據,取錢的時候用收據去取就可以。
但她看到了一個令她驚訝的東西。
“沒錯,這張銀票出自許家,是許家的錢莊印發的。”陸承言微微頷首,肯定了她的猜測。
許向影驚訝地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陸承言領會了她的意思,繼續道:“如此看來,陶然閣著火事件,和許家脫不開幹係。那個混混也交代是一個女子要他去放火燒了陶然閣。他還說那個女子穿著富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許向影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許珊珊。
除了她,她想不到別人了。也隻有她才能動用麵值這麼大的銀票來買凶縱火。
“現在唯一無法確認的,就是許家其他人是否知道這件事情。換句話說,他們知不知道,決定權在於你。”陸承言輕笑道,笑容卻泛著冷。
許向影知道他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她,許珊珊送給她這麼一份“大禮”,她又怎麼能不“回報”她呢?
不過,許向影自己也有些猶豫,要不要借此機會對許家下手。
誠然,許家和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她恨不得許家陷落,一夕之間變作一無所有。但隻是件縱火案而已,對於許牽鍾而言,無非是賠點錢賠點名聲罷了,根本做不到傷及根本,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她猶豫地看向陸承言,希望陸承言能幫她拿個主意。
“說實話,對於許家,你不必心慈手軟,但也不能急功近利。”陸承言揉了揉她的頭發,“你放心,你的仇我會幫你一起報,但這件事情,如果你信得過我,交給我來做。我會為你爭取最大的利益,同時打擊許家。”
許向影沒有任何遲疑便點了點頭。
陸承言一怔,隨即輕笑道:“這麼相信我?不怕我騙了你嗎?”
許向影搖了搖頭。
她願意相信陸承言,如果他想騙她,大可不必和她談這件事情,直接拿著銀票去找許牽鍾。相信許牽鍾會給他很多他想要的東西。
畢竟她這個父親,在許珊珊的事情上,最不缺的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