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去想象那樣的場景。
“我不希望還有下次,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出事,”陸承言硬著嗓子,“你是我的妻子,生病了受傷了,還不是要我來照顧你?哪怕為了我考慮,你也應該聽我的話。”
許向影乖乖地點了點頭,甚至討好地握住陸承言的手,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陸承言則繃著臉,他其實更希望摸一摸許向影的頭發,但他如果那樣做的話,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氣勢就散了。
他是一家之主,是許向影的丈夫,就應該鎮得住自己的妻子才對。
盡管舍不得,他還是硬下心腸,繼續道:“你應該相信我,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來找我,而不是自作主張,事後才隨便找個人通知我一聲。”
許向影想要反駁,她才不是事後通知陸承言,她分明是和雪兒一起踏出這道門的時候,就讓小蝶去找陸承言了。
苦於無法說話,許向影就是想要為自己辯解,都做不到。
“怎麼,不服氣?我說的有錯嗎?”
他欺身而上,濃厚的男人氣息包裹住了許向影,“我是你男人,在你沒有把握的時候,把事情交給我來做。我不允許你冒險,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真是霸道又強勢,讓人無話可說。
當然,她現在也說不出話,隻能跟陸承言大眼瞪小眼。
“我知道你有話想對我說,我也很想聽聽你想和我說什麼。”陸承言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好,但我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不喜歡自言自語。”
許向影這才明白,陸承言之所以說這麼多,除了告誡她要聽他的話之外,還有引導她說話的目的在裏麵。
她眼底透出幾分動容,原來這個男人看似強橫的外表下,內裏卻柔軟得令她感動。
陸承言看起來凶巴巴的,但其實是在關心她。他希望用這種方式,調動自己恢複的能力。
許向影張了張嘴,極盡所能地想要回應他。
可喉嚨就是不爭氣,她憋得臉都紅了,也隻發出了幾聲毫無意義的咿咿呀呀聲,如同孩童一般稚嫩。
許向影露出失望的神情。
陸承言倒沒有怎麼遺憾,隻是輕聲安慰她:“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她點了點頭,同時伸出手指在他手中寫字,“心兒這次應該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你有空帶我去看看她。”
陸承言好笑道:“你確定我去了之後,她不會受到更大的驚嚇?”
許向影一愣,隨即想起陸鬱心在她麵前評價少帥的樣子。
那簡直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怕得緊。
她頓時有些發愁,少帥不讓她單獨外出,她想和心兒見麵,就得有少帥在場。
那不是存心給心兒找麻煩嗎?
“這麼糾結?你很喜歡小孩子?”陸承言問。
如果是心兒那樣,貼心又可愛的孩子,許向影當然是喜歡的。思及此,她便點了點頭。
陸承言聞言,目光陡然變得幽深。
他盯著許向影說:“這麼喜歡孩子,那不如我們自己生?我們生個比心兒還可愛的寶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