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一間廂房前,抬手敲了敲。
“進來。”男人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
許珊珊推開門,好奇地看著趴在床上的陳誌勇,“陳督查,你的傷好些了嗎?”
陳誌勇見是許珊珊,不好意思地側了側身,麵上泛起一絲紅暈,“好多了。”
軍棍打在尷尬的位置,可不要被許大小姐看去了才好。
許珊珊卻不以為意,“要是還疼的話,我去把我爹的金瘡藥拿過來,應該能派上用場。”
“不必麻煩了,”陳誌勇連忙擺手,“昨日許會長已經給了我最好的藥,敷上去之後,疼痛感已經減輕了很多。相信過兩日便可痊愈。”
這是實話,要不是許牽鍾給了上好的傷藥,他昨天晚上根本不可能去得了慶功宴。
萬一他沒去成,陸烽洲再給他羅織個什麼罪名,那他可就完蛋了。
不僅在陸烽洲這裏討不到好,回去之後還得挨王大帥責罵。他這辛辛苦苦走南闖北,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未免也太令人扼腕了。
許珊珊見他臉上忽青忽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倒是不知道,陳督查變臉的技術這麼高超!有空的話,不妨教教我如何?”
陳誌勇苦笑道:“大小姐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我這副樣子,就算真的是想教,也力不從心。”
力不從心……
許珊珊微微蹙眉,要是真的力不從心,她的計劃可就全都泡湯了。
“陳誌勇,你給我個準信,到底傷的多重?”許珊珊擰起眉頭,“別跟我說那些虛的,我就問你,你現在還能不能做那事?”
“做,做那事?”
陳誌勇目瞪口呆地看向神色平淡,卻說出驚人之語的許珊珊,“我,我不太明白……”
“就是你還能不能幹的動了?”許珊珊直截了當問道。
“當,當然可以!”
被懷疑到能力,陳誌勇哪裏還坐得下去?他麻利地爬起來,眉毛高高挑起:“怎麼,許大小姐想要試試陳某人的能力?”
“滾蛋!”許珊珊笑罵道,“要試試你那能力的人不是我,你這麼跟你說吧,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許大小姐吩咐,陳某義不容辭!”
“先別說大話!我上次讓你幫我教訓許向影,你可倒好,讓她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不說,還立了大功,現在全蘇城誰不知道陸家的少帥夫人賢惠,武能衝鋒陷陣,文能齊家安宅,她那名聲,都快吹到天上去了!”
許珊珊氣呼呼地說,她昨日出門,沒少被人指指點點,尤其是之前她那幾個小姐妹。
她當初信誓旦旦說是許向影偷了他們許家的南海珍珠耳環,說許向影見錢眼開,身份低賤。
壞話說了不少,如今許向影露了臉,她先前說她的壞話,倒成了妒忌妹妹的惡毒姐姐!
她許珊珊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這叫她怎麼能忍?
許珊珊盯著有些心虛的陳誌勇,一字一頓道:“這件事非常重要,非你不可。”
“到底是什麼事情?”陳誌勇問。
“我要你混進軍營,找機會對許向影下手!”許珊珊眯了眯眼,語氣危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