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珊珊本就很不樂意,現下被李瑞景冷嘲熱諷,她哪裏還忍得住,當下就要站起來!
許牽鍾一看不好,狠了狠心一腳揣在她的後腿上!
許珊珊失了平衡,小腿又痛,隻能乖乖跪在地上,嘴裏卻嗚嗚哭個不停。
真夠狠的。
許向影心下輕歎,竟有些同情這個素來囂張的大姐了。
“許會長,你我都是聰明人,你不妨開門見山,”李華茂抿了一口香茗,老神在在地坐在首位,淡然道:“在我麵前使苦肉計,未免有些無趣了。咱們在商言商,拿女兒來當籌碼,是不是太有失大丈夫的風度了?”
“李師長誤會了,我真的隻是帶珊珊來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既然許會長沒有其他事,那慢走,不送。”
李華茂隻有在家人麵前才一副憨厚的模樣,在外頭,他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精明得像一隻狸花貓。
許牽鍾也不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他看向許向影,“影兒……”
“父親,恕我無能為力。”
許向影款步走到他們麵前,她穿著一雙極其精致的繡花鞋,於碎花裙中若隱若現。衣著華貴,步態大方,竟是在找不出半分那個在廚房忙碌的丫頭模樣。
許牽鍾對上許向影憐憫的眼神,竟然打心底冒出一陣寒意。
他在害怕。
這樣的許向影,像極了很久以前,那個雍容華貴的楊書秋。
“我並沒有責怪過大姐,畢竟我們是姐妹,哪裏有隔夜的仇。正如李師長所說,在商言商,相信父親已經和他談過了,能不能成,看的是你和李師長,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紫金色的簪子搖曳著,片片碎光透過它,晃得人眼花。
許牽鍾站在許向影麵前,他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他麵露痛苦之色,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轟然倒地!
……
“無妨,許會長隻是受了外傷,加上氣血不調鬱結在心,才昏了過去。稍後,我開一些調養氣血的方子,按著方子煎藥喝,不出三天應該就沒事了。”
李華茂送大夫出去,回來的時候聽到許珊珊在那哭哭啼啼,更感煩心。
“許珊珊,你父親隻是暈倒了,並無大礙,你能不能安靜一些?”李瑞景最看不慣這種動輒哭鬧的女人,“大夫說了,許會長需要靜養,你這樣吵吵鬧鬧,隻會加重他的病情。”
“胡說,我爹就是被你們氣暈的!”許珊珊指著李瑞景怒道。
李華茂皺起眉頭,“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許會長既然在我的府邸生了病,就是我李某的責任。放心,你父親一定會恢複過來的,那你是先回許家還是……”
許珊珊堅持道:“我要在這陪著我爹!”
李華茂也不反對,“來人,帶許大小姐去她的房間。”
“等等,我要在這裏照顧我爹,過一會兒再去吧!”許珊珊道。
李華茂便讓下人在門外守著,等許珊珊什麼時候要回房,就帶她去她的房間。
許向影本也打算跟著李華茂他們一起離開,不曾想許珊珊竟然叫住了她,“影兒,父親暈倒了,你作為父親的女兒,就不能跟我一起留下來,照顧照顧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