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
許向影手都舉酸了,陸承言還不張嘴。她隻好開口喊了一聲。
陸承言回神,張開嘴接納了這一口清粥。
“抱歉,走神了。”陸承言瞥了許向影微微發顫的手臂,“手酸嗎?”
“有一點。”許向影坦誠道。
陸承言歉然道:“那我自己……”
“沒關係,隻是有點酸而已。我,可以問少帥一個問題嗎?”許向影期待地看向陸承言。
陸承言不答,隻是反問,“又喊我少帥?”
“哦,遠之。”許向影赧然,麵上染上一絲紅暈,“這麼叫好像有點別扭。”
陸承言卻很喜歡,許向影喊他遠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很舒暢。
“我受傷了。”陸承言道。
許向影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所以你應該按我的要求來。”
陸承言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吧,受傷的人最大!許向影沉默了一瞬,重新拿起勺子喂他,“快些吃完吧,我還要給你熬藥呢。”
“讓下人去做,你留在這,陪我。”陸承言一點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許向影卻不討厭他命令地口吻,“好,聽你的。”
一碗白粥喝完,許向影替他擦了擦嘴,正要收拾碗碟,卻聽到陸承言對她說:“剛剛要問什麼,問吧。”
許向影手裏的動作一頓。
她轉過頭,注視著躺在床上的陸承言,“我想問,你為什麼明明受了傷,還要連夜趕回來。難道你就不怕傷口惡化嗎?”
“……”陸承言盯著她,像一隻狼。
良久,她才聽到他無可奈何的回答:“我不回來的話,你的酒會該怎麼辦?”
“是為了我嗎?”
許向影隻覺得心裏酸澀的厲害,她看著少帥身上的傷,如果不是因為她,陸承言應該還在陶縣養傷,而不是落得這幅模樣。
她喉頭哽了一下,低聲道:“對不起。”
她不該催得那麼急,一天一封電報。
她不該什麼都不懂,遇到難題就找陸承言幫忙。
許向影正自責著,突然頭頂上落下來一隻溫暖的手掌。
她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
“我願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陸承言板著臉,語氣卻十分溫柔,“我自己想回來,腿長在我身上,你自責什麼?”
“我……”
“還是說我陸承言做個決定,還需要一個女人來替我承擔責任嗎?”
許向影抿了抿唇,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開滿了粉色的桃花,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她望向少帥,低聲呢喃,“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我可能拖累你了。”
“你拖累我難道不應該嗎?”
陸承言蹙起眉頭,仿佛十分疑惑。就好像他真的覺得,許向影就應該拖累他一樣。
許向影正想再問,卻聽到少帥又道:“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拖累我,還想拖累誰,嗯?”
她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