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一些療傷止血的藥材,先給少帥敷上。另外我再寫個方子,您差人按照方子去藥房抓藥,熬製出來給少帥喝,三日之內應當有所好轉。”
說著,白大夫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瓶裝的藥粉,微微傾倒,將白色粉末撒在陸承言的傷口處。
“他這傷……為何會惡化?”許向影不明白,“難道陶縣沒有大夫,沒人替他治傷嗎?”
白大夫搖了搖頭,“這傷口確實是處理過,也敷過藥。但是少帥不知為何,劇烈的運動導致傷口再度開裂。藥效也流失了許多。不過,少夫人既然說少帥原本在陶縣,那想必是因為這一路上的舟車勞頓,才會出現傷口開裂的情況。”
一路上舟車勞頓……許向影想不明白,他既然受了傷,為什麼又要急著回來?大半夜的,如果他昏倒在半路上,那……
許向影簡直不敢繼續想下去。
“白大夫,辛苦您了。”許向影看向白大夫,他的領口有些淩亂,想來是因為陸承言,才匆忙趕來大帥府。
“醫者本責,少夫人不必介懷。”白大夫微微頷首,重新用繃帶將陸承言的肩膀纏了起來,“少夫人可以繼續用冷水擦拭少帥的身體,但切記傷口不能碰水。我去寫方子。”
“勞煩白大夫。”
許向影讓蝶兒取來紙筆,自己去廚房簡單做了一點吃食。
大晚上的,廚娘們也都睡下了,許向影本就不是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幹脆就自己來做。白大夫深夜來為少帥治傷,雖說是看在大帥府和少帥的麵子上,但這份恩情,也值得許向影有所表示。
再者說了,她可以多做一些給她和小蝶吃。這一番折騰,她也有點餓了。
“少夫人?”
許向影聽到有人喊她,心下一驚,轉頭一看卻是王廚娘,“原來是王廚娘,你怎麼起了?”
“年紀大了,覺就少。我本打算起來去趟茅房回去繼續睡,沒想到看到廚房亮著燭光。”王廚娘狐疑地看著冒著熱氣地鍋,“少夫人這是,餓了?”
“算是吧。”許向影笑著點了點頭。
“您要是餓了,盡管吩咐我們起來做啊,何必自己動手?”王廚娘連忙想要伸手去拿許向影手裏的鍋鏟,許向影卻抬手阻止了她。
她低聲道:“大家都睡了,我怎麼能擾了你們的清夢?白天已經夠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第二天起來才有精神。”
“少夫人……”
“其實我自己也在廚房做過事情,我能明白大半夜被人喊醒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許向影對王姐說,“您快些去睡吧,我很快就好了。”
王廚娘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向影,“少夫人,您真好。不過既然我瞧見了,就沒有讓您一個人操勞的道理。”
說著,她看了一眼鍋。
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嚇到,“少,少夫人,這些都是您要吃的?”
王廚娘上下打量著許向影苗條的身材。
少夫人看上去不像是個能吃的啊,怎麼突然要吃這麼多……
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