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不能不上啊。”黃明聳肩：“總得找學校上吧？找家教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我覺著吧，孩子嘛，還是得多接觸同齡人，這樣才能學會人際社交嘛，不然等到學裏，怎麼和其他朋友交朋友？”
“那你覺得……這個好夢學校怎麼樣？”楊寶的聲音裏滿是躊躇：“就是昂公司開的那個好夢學校，那個介紹的帖子你應該看過吧？”
“看過是看過，但是……這不太好吧。”黃明的語氣裏也滿是猶豫：“去那上學的不都是一群窮逼麼？”
“什麼窮逼？咱們是上流人物！用詞高雅點好不好？那叫做暫未脫貧人口！”楊寶習慣性的糾正完，畫風一轉：“人家學校生源差歸生源差，但教學方法先進，教學效果好啊。今年國際奧數，國際奧物的單人，團體冠軍不都是好夢學校出來的麼？而且之前舊加坡那場國際中學生辯論大賽你看過沒有？人家辯論隊的那些孩子，氣場多強？言辭多鋒利？主辯手用八國外語迎戰八國代表隊，簡直碉堡了好麼？”
“那視頻網也看了，確實牛逼，但那時特例啊，這樣的人才萬中無一的啊。”黃明分辨：“我們家超越雖然也很聰明，但未必是那種才啊。”
“這明人家因材施教的好嘛，能培養學生的特長，發揮他們的性！還有鋼琴大賽，機器人大賽，編程大賽……人家好夢學校的學生都是有名次的，新一屆的高考成績也非常好。”楊寶解釋道：“我就是不甘心女兒的分被埋沒！不然按照現在的培養方法，無非是南外附屬幼兒園，南外附屬學，南外，學個健美操上清水大學，然後出國留學釣個強奸犯金龜婿？”
“哎，不至於各個都是強奸犯嘛，而且我們家又不需要攀龍附鳳，超越她以後喜歡什麼男孩子，就讓她自己選唄。”黃明歎氣：“我就是心疼嘛，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金陵周邊又沒有好夢學校，要去江北那些窮縣，或者徽省那邊的山溝溝上學，不是當地戶口還要交三萬一年的學費，我不是心疼錢，關鍵是這麼遠，它又是全封閉的住宿學校，家長隻能周末去探望，你真的舍得？”
到這裏，楊寶歎了口氣，轉過身躺了下來：“我……哎，算了，我再想想。”
談了這麼久，黃明也沒有了之前的興致，躺下身，拿起旁邊床頭櫃上的好麼頭盔：“那我先進去玩了，你也快點進來啊。”
……
習慣的恍惚感和失重感後，黃明從虛擬現實世界的雲床上醒了過來，隻是楊寶並沒有一起出現。
知道老婆還在外麵考慮問題，黃明也不擔心，召喚出了全息麵板，開始呼朋喚友：
黃明：“胖，在不在？一起玩啊。”
胖：“等等，我吃完這盤麻椒雞，五分鍾。”
黃明：“開水，在不在？一起玩啊。”
瘦高個：“哦，今玩什麼？還玩《冒險》麼？要不換一個玩吧。”
黃明：“我玩什麼都行，還是由隊長決定吧。”
瘦高個：“那行，你聯係下隊長。”
黃明：“隊長，在不在？一起玩啊。”
隊長：“在，你們玩吧，我今想一個人玩。”
黃明：“為什麼啊。”
隊長：“今新上線了一款遊戲你知不知道。”
黃明：“我手機上看了，好像是高麗戰爭題材的？那我們一起玩唄。”
隊長：“不了，我還是想一個人玩。”
黃明：“為什麼啊？這遊戲不能一起玩麼？”
隊長：“不是，可以組隊的。至於為什麼，你知道我網名叫什麼麼？”
黃明：“叫‘桃芳’啊，怎麼了？”
隊長：“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取這個名字麼？”